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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吃的,先给我家郎主和娘子盛上一碗。”鲁犇很是体贴,没把楼淮祀跟卫繁落下。
店小二道:“回好汉,小人这只有包子,都是粗物……”
“管是粗还是细,你先盛了来。”鲁犇瞪眼道。
店小二不敢跟他这种牛高马大的犟,进里间掀了蒸笼,装了两盆圆溜溜如女子拳头大小的包子出来。
“倒是秀气。”鲁犇接过,又问,“装得什么馅,素的还是荤的?”
店小二眨着小眼,似没听懂。
鲁犇顿时燥了,怒道:“问你什么馅,你竟是装聋作哑?先才与你说话,纵有口音,也大致分明,这会竟扮起痴了,怕是活得腻味了?
“好……好汉……”店小二差点掉下泪,“小人真个不懂。”
鲁犇气得呼哧直喘气,拿手推了店小二一把,张着大手捏了一个包子,掰开来,这一掰直气得七窍冒烟,抬脚踹翻店小二,揪了衣领提起来,大怒道:“贼厮儿敢戏弄祖宗?”
店小二脸都青了,连声道:“小人不曾戏弄,小人不曾戏弄。”又尖哑着声,“杀人了,杀人了。”
楼淮祀与卫繁在船上听得响动,都有点惊诧。梅萼清慌忙下船看个究竟,他那瘦驴与胖瘦差役赶紧尾随身后。
“鲁壮士,切莫冲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鲁犇名中三牛,性如怒牛,直脖子愣眉道:“怎冲动,这贼厮量我生客,竟敢作弄我,定是当我面粗,以为我好欺。”
店小二嗓子眼里挤着声道:“你你你哪里好欺?”
“还敢多嘴。”鲁犇提着拳头就要打。
梅萼清急慌拦道:“鲁壮士,他孤身一人,你我百众人,他哪敢欺相欺,定有什么误会。不如先将人放下如何?你再提着,他就要没了气。”
鲁犇给梅萼清三分薄面,将人扔到地上,瓮声道:“他不是好人,戏耍于我。”
店小二看梅萼清似能做主,瘫地上叫起撞天屈来:“冤死人了,活不得了,好汉你跟阎王跟前打头的,小人几个胆敢欺你?”
“放屁,还敢狡辩。”鲁犇急起来,拿起掰开的包子劈手扔到店小二脸上,“你说是包子,给我的却是馒头,还说不曾戏弄?”
店小二捶地:“这这这这……这便是包子,哪里又是馒头?”
“啊……”鲁犇气得直捶胸,“气死我,睁眼说瞎话,分明是馒头,哪里是包子?”
店小二泣道:“这就是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