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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听到:辛鸾,你不如他。刹那间,他还是感觉,那么的受伤。
辛鸾张了张嘴,很想问一问,那现在呢?现在您还觉得惋惜吗?可是他发现,他问不出口,因为他害怕巢瑞痛切又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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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十六年,辛鸾十六岁。
后来庄珺对他说,若是他当时在他的身边,他会登钧台宫一个巴掌直接扇醒他,也不会让他轻易地出兵。军人以战争为业,辛鸾当时如此亲近赤炎,而赤炎的主将们受此信重,想的从来是如何攻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负责劝谏主君消兵止戈。
“当南境和东境,无论是从国力还是兵力,从来没有形成过真正的均势。”
“南境五年的军士集权膨胀,冲昏了所有南境军民朝臣的头脑,可你但凡仔仔细细地看一看军报,就知道无论是从军事实力、动员能力、应对速度,南境哪怕是在家门口打仗,也比不过东境的千里奔袭!”
“辛襄明知是胜,战机尚未成熟也绝不出头!但你却看不到劣势,战略选择的第一步就走错,一步错,步步错,之后只是在为这个错误不断地找补!——辛鸾,天赋当真有高地之别,你差了人一大步不说,却还在为邹吾反复地妄动兵戈,你还怪你麾下聚不齐良臣名将吗?!”
庄珺后来剖心剖肺,又残酷地指出这一点。
可当时的辛鸾双膝跪地,绝地中,仍然倔强地反驳,“先生究竟还要我解释多少次,我不是为他打的仗!我没有!”
“就算您当时在我身边,就算您有更好更稳妥的法子,可哪怕今日让我重选一次,我还是会打!——有朋自远方来,则迎,有敌自远方来,则战,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也是一个国家最后的尊严!你要我做一个服软受辱的主君,我不允许!这天下,也不允许!”
三年后的辛鸾羽翼已成,锋芒如剑。
倾盆的苦难和磨难之后,再也没有人可以轻易地指责和小瞧于他,他不动声色地抬头,质问后来的庄珺,直指要害,“您只是不喜邹吾而已,辛涧当年发兵传檄,占天下大义,若您在,平心而论,根本也不该来劝阻我,而是该想如何帮我赢得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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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没有担心过……”
“以前我们担心辛襄这样出色的世子,将来会分帝子的光辉,或者他长大后心有不平,要生出祸事……可是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表现过任何不臣之意,哪怕东海一战他刚刚得胜,少年最骄傲的时候,他不去庆功宴,想的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