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库姆斯先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新笔趣阁www.xbjxc.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这……”
“冷水已泼,人心已寒。”
邹吾不轻不重地打断,“殿下,这种一拉一打的招数,又有什么作用呢?”
“济宾王为天衍帝挡下一场逼宫,天衍帝却剃去他所有军权权柄。天下人会怨济宾王手段酷厉,殴打重臣,却会赞天衍帝深明大义,最后严惩了济宾王。可是若以济宾王之角度,十年被排挤放逐在权利之外,午夜梦回,他就不会怀疑自己的兄长吗?怀疑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兄长设的一局,自己一腔热血换满身骂名,成全的只是哥哥帝室的江山稳固?”
邹吾没有说,因为看了太多这等阴司事,其实在很多年里,他也都是这样怀疑的。直到去岁他祗应天衍帝的宫禁,私下和先帝稍有接触,才能慢慢确认,那位帝王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天下人,朝中臣,他们会怎么看?当初深受其害的济宾王,又会怎么看?
辛鸾抬头,冷笑一声,“是啊,若是辛涧细查,说不定还会发现那夜明明要传旨的小内监并没有上报给我父亲,我父亲迟迟不来,一定是故意拖延,才害他以一己之身对应当时乱局,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话何其阴毒。
邹吾被他一刺,立刻闭嘴。
辛鸾看着邹吾,忽地泪光一闪。
其实他知道刚才的话说重了,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要跟谁发泄了。按照邹吾的道理,所有人都不必负全责,因为两人相交,“就算有挑拨,若当事双方不动摇,又有谁能成功?”这是实情,也是真相,可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不能这样试探的啊!一桩一桩,一件一件,每个人都推了那么一把,就把事情推到了今天的地步!
辛鸾垂着头又哭又笑,“那我懂了。天衍三年冬夺权,天衍十四年初北境危急,整整十年不涉政的济宾王忽地被我父亲予以重任,就要他上战场厮杀,立功回朝之后,我父亲将赤炎军权相交,想来他也是一腔真心,当时济宾王却不知是如何战战,以为我父亲是拿军权试探于他,加上当时神京’日下有日’各种流言甚嚣尘上,他只怕更是惊弓之鸟,再后来我在他府上……”
刹那间,辛鸾停住了。
他倏地睁大了眼睛,茫然地看着邹吾,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来,“我,我,我……”
他慌乱地抓起邹吾的手,含糊到:“……是我。”
如果辛涧的疑心早就深种,那他那一晚在他的府上听到他和幕僚说了那一番话,辛涧会做如何想?
他当时太傻了,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