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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领魁首之位,一言一行,何其猖狂!你视神京万人的比武为什么?又视先帝的赏赐为什么?我与诸将的意思都是要将你投入牢狱清醒十日,五年内再不许你祇应宫禁,是当时的先帝法外开恩,问你既无心禁军与柳营,可愿去东宫卫……”
“你就是这么报答先帝对你的知遇之恩的?你拐走了他的儿子,让暗处的贼人寻了这么大的一个空子,害得殿下今日险些没了性命,事已至此,你还固执地不肯断嚒?!”
巢瑞之前不是没看出两个人的一样,但他俩在外面十分收敛,辛鸾不明说,他这个做臣子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他虽然老迈迂腐,却也知道年轻人都是爱搞荒唐事的,申豪和邹吾同龄,对外也算独当一面,私底下不也还是个寻欢作乐的浪子?他们只是年轻,等到了何方归的年纪,他们总会找个女子安居乐业、生儿育女……中年回首,少时这一段情况不过是一段无伤大雅的笑噱,他们照旧可以全他们的君君臣臣、一生情谊。
可是他刚才听时风月细说了这中毒药理,立刻明白过来:殿下和邹吾这是被人盯上了!且下毒者明显是利用了他俩这层不能为外人道的关系……事已至此,他这个做长辈的还怎么视而不见?
“断与不断,这个主意我没法拿……”
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良久,邹吾低声答巢瑞。
“将军要是想让人把我拿下就喊人罢,这个主意我不会拿的,我与阿鸾,从来他让我哭我才哭,他让我笑我才笑,他若是厌弃了我,我二话不说绝不纠缠,而您劝我的这些,晚辈之前都考虑过——若我真的是畏生惧死之人,若我连这点决心都没有下过,那才真是从一开始,就不配和他在一起……”
巢瑞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月色的阴影里,邹吾凝重而安静地看着他,眼底分分明明地,融入了流光。
身经百战的老将军忽然就顿住了。
在他面前,荏弱的辛鸾就像是一块刚烈的铁板,无论他怎么重压,也不肯拦腰折断,而眼前这个从来所向披靡的青年,此时却像只不战而退的猛兽,默然着收起了自己所有的獠牙和利爪,连挣扎都没有地,垂头受缚。
巢瑞心头为难,心道:本帅怎么可能真的发落你啊?
他是爱才之人。
邹吾是天生打仗的料,巢瑞知道这有多难得——他已经这个年纪了,他能辅佐辛鸾多少年呢?可是邹吾才二十二岁,他还有他的一生为辛鸾荡平这天下。
况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