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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近似于嚎啕大哭的时候,另一个人在她身边时应该说些什么?崔栖烬不知道。
她很不擅长面?对眼泪,这是一种她从来就没有过的东西。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池不渝面?前,自己会突然多出那么多不擅长的事。
也许她应该说——池不渝你这完全是倒叙。先没头没尾地讲一句自己吃不了太妃糖,到现在才将事情?讲完整,别人会很难听明白。如果你是在讲故事,那么你的听众可能会在一开头就全部跑掉。
但她讲不出这种话。
今天晚上没有爱尔兰之雾,她滴酒未沾,还?是讲不出自己理应去讲的话。
她看到倒映在湿雾玻璃上的自己,渐渐松开了虚握成拳的手心,接着逐渐抬起,最终缓缓落到池不渝的背脊……
那一刻的触感很奇妙。
像自己的掌心之下蜷缩着一只翅膀受伤的鸟,或者是一条鱼鳍受伤的鱼,被风吹落的叶,被雨打湿的花……总之很脆弱,很不可控。
她想到陈文燃在微信群里发来的那个车祸新闻,她看到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牌,上面?的广告从“关?爱自己”滑到某款特?调鸡尾酒,而掌心轻拍下的背脊正在微微颤抖。
于是她的掌心连同手指末梢似乎都跟着颤抖,犹豫着冒出一句,
“你要?不要?喝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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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她开始后悔自己问出这一句话。
而实际上,当她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后悔。
即便在这时候。
酒精的确是某种镇定剂。但她一向?崇尚健康生活,反对酒精的入侵。
可池不渝似乎不这么觉得。
在她说完之后的一秒、两秒、三?秒……她试图将这句话撤回?,而池不渝却率先晃了晃头,将盖在脸上的手帕纸晃下来,敞出那双泛红的眼,抽抽嗒嗒地说,
“是不是喝了酒我就会忘记今天晚上的事情?了?”
于是那一刻。
崔栖烬没办法说不可以。她看桌上琳琅满目的糖果,叹一口气,讲,
“如果糖果不可以,那么酒精一定可以。”
接着她们在二十四小?时的7-11喝酒,池不渝似乎是哭够了,势必要?将糟糕的记忆从脑子里抹去,凶巴巴地抹一把眼泪。
她硬要?请崔栖烬来喝酒。
甚至还?当场研究调酒攻略,翻来七个冰杯在桌上排好队,伏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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