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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或者是遇见了什么机缘,如此看来,竟是最坏的那种猜测。“想说便说。”顾美人有样学样,也给自己添了一勺调味,“你们黑巫,不早就见惯了这种事?”“但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完美的……药人。”迟鹤亭本想问是谁炮制的,但被炮制对象本人就坐在自己面前,实在问不出口,皱着眉头沉默了下来。“都死了。我逃出去之前放了把火,将那个地方烧了个一干二净,什么痕迹也没留下。”那个地方——充斥着凄厉尖锐的嘶号,被折磨到失去理智的药人一口口撕扯下自己的肉,无数锁链哐哐地疯狂撞击着铁质的牢笼,在无人知晓的炼狱里做着无谓而绝望的挣扎。肮脏窄小的囚笼里,顾渺蜷缩成一团,身下是血,手上是血,口鼻全是血,仿佛幼小身躯里有流不干的血。有人在笼子前停住了脚步,一阵交头接耳,一只戴着粗糙皮套的手伸进来,扳过少年尖瘦的下巴,强迫着喂下了什么东西。剧痛骤然从体内翻涌出来,如万蚁噬心,细密的啃食着每一寸内脏,他窒息般的张大了嘴,不停咳着血,浑身痉挛,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惨叫。……日复一日,没有尽头。顾渺忽然没了胃口,垂下眸子,似是宽慰自己道:“总比丢了命好。”迟鹤亭没吱声,慢慢喝着粥。纷扰的情绪在胸中乱窜,不能平息,一点点催生出虫咬般的难耐躁意。顾渺盯着他,突然很想掀了桌子,再将旁边的小泥炉一脚踹翻,最好把眼前这个黑巫也打一顿。忍了一会,顾美人显然没忍住,开始找茬:“为什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