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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真是冤得六月飞雪。迟鹤亭当即就想把人推开以示清白,但顾渺哆嗦得实在厉害,想了想,还是隔着被子轻轻将人搂住,一下下拍着背,道:“顾三水,是你占我便宜……听到没有,你自己靠过来的,别赖我。”顾渺的烧反反复复,好了又起,病得奄奄一息,几乎连粥都喝不下了。百草堂大门紧闭,药柜的抽屉开得七零八落,迟鹤亭反复踱着步子,那叫一个焦头烂额。顾渺生病的第二日他便看出蹊跷了,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发烧,是寒毒发作。又是毒。但好端端的,怎么会冒出个寒毒?还如此厉害?他不得不承认顾渺说的话有几分道理。那天夜里不知名的毒或许是曾经发作过几次,熬过去便不会有事。而这毒的作用,就是牵制那更为凶猛的寒毒。自己不明就里,贸贸然将毒逼了出来,寒毒失去压制,立刻便开始作妖。这事还真就得算在自己头上,捏着鼻子也得给他治好。迟鹤亭辛辛苦苦将药柜和药库里的所有药材都清点了一遍,坐在地上,颇为头疼:“还少一味。玄阳草这东西……一时半会上哪去找?”这草药说来也不是太稀缺,但产地离灵诸州十万八千里,又不是什么用途广泛亦或是昂贵的药材,一般不会有人花大力气弄来卖。他无奈地叹了声,草草收拾了下挑出来的几捆药材,打算先做点压制寒毒的药出来试试。顾渺若是再烧下去,怕是真要死了。海棠树下的小泥炉又燃了起来,砂锅里冒出阵阵苦涩的雾气。直到天色渐暗,才煎出一剂。他端着煎好的药进了屋,舀了一勺递到顾渺嘴边,轻声道:“醒醒,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