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校勘记 (3)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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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年为学士时,草《答契丹书》云:“邻坏交欢。”进草既入,真宗自注其侧云:“朽壤、鼠壤、粪壤。”大年遽改为“邻境”。明旦,引唐故事:学士作文书有所改,为不称职,当罢,因亟求解职。真宗语宰相曰:“杨亿不通商量,真有气性。”一作性气太常所用王朴乐,编钟皆不圆而侧垂。自李照、胡瑗之徒,皆以为非及。照作新乐,将铸编钟,给铜一有於字铸泻务,得古编钟一枚,工人不敢销毁,遂藏於太常。钟不知何代所作,其铭曰:一作云“粤朕皇祖宝和钟,粤斯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叩其声,与王朴夷则清声合,而其形不圆一有而字侧垂,正与朴钟同,然後知朴博古好学,不为无据也。其後胡瑗改铸编钟,遂圆其形而下垂,叩之掩郁而不扬,其钟又长甬而震掉,其声不和。著作佐郎刘义叟窃谓人曰:“此与周景王无射钟无异,必有眩惑之疾。”未几,仁宗得疾,人以义叟之言验矣。其乐亦寻废。一有不用二字自太宗崇奖儒学,骤擢高科至辅弼者多矣。盖一作自太平兴国二年至天圣八年二十三榜,由吕文穆公蒙正而下,大用二十七一作五人。而三人并登两府,惟天圣五年一榜而已,是岁王文安公尧臣第一,今昭文相公韩仆射、琦西厅参政赵侍郎概第二、第三人也。予忝与二公同府,每见语此,以为科场盛事。自景佑元年已後,至今治平三年,三十馀年十二榜,五人已上未有一人登两府者,亦可怪也。
一真宗朝岁岁赏花钓鱼,群臣应制。尝一岁,临池久之,而御钓不食,时丁晋公谓《应制诗》云:“莺惊凤辇穿花去,鱼畏龙颜上钓迟。”真宗称赏,群臣皆自以为不及也。
赵元昊二子:长曰佞令受,次曰谅祚。谅祚之母,尼也,有色而宠,佞令受母子怨望。而谅祚母之兄曰没藏讹庞者,亦黠虏也,因教佞令受以弑逆这谋。元昊已见杀,讹庞遂以弑逆之罪诛佞令受子母,而谅祚乃得立,而年甚幼,讹庞遂专夏国之政。其後谅祚稍长,卒杀讹庞,灭其族。元昊为西鄙患者十馀年,国家困天下之力,有事於一方,而败军杀将,不可胜数,然未尝少挫其锋。及其困於女色,祸生父子之间,以亡其身,此自古贤智之君或不能免,况夷狄乎!讹庞教人之子杀其父,以为己利,而卒亦灭族,皆理之然也。
晏元献公喜评诗,尝曰:“‘老觉腰金重,慵便枕玉凉’未是富贵语,不如‘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此善言富贵者也。”人皆以为知言。
契丹阿保机,当唐末五代时最盛。开平中,屡遣使聘梁,梁亦遣人报聘。今世传一有学士二字李琪《金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