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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骂温愫竟真学了楼里的浪荡做派,青天白日的都敢勾着男人行欢,心里骂温愫往日装得正经规矩模样都是做戏,骨子里也是个浮花浪蕊的贱人。
暗自嫉恨不已。
冷不丁抬首,却瞧见了暗洞口的一抹裙摆。
刻板老气的花纹样式,材质却是府里主子才能穿的绸缎衣裳,一角上绣着的荷花,正是温愫往日穿过的式样。
柳姨娘认出是温愫躲在外头,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沈砚。
她染着朱红色蔻丹的指尖挑开沈砚衣襟,点在他心口绕圈,腻着嗓子问他:
“相公方才从姐姐那处回来,想是刚得了姐姐伺候,不知柳儿和姐姐,谁伺候的相公更为爽利?”
沈砚想起那夏日都穿着严实衣裳,半点皮肉不露,性子死板无趣的温愫,再看眼前这个处处迎合讨好他,什么放荡事都做得的柳姨娘,眼下自然是更钟意眼前的人。
他笑的浪荡,揉弄着柳姨娘身子。
哼了声道:“她?无趣得紧,我碰她那几回她都如死鱼一般,白生了副好皮囊,榻上没意思的很,还不及一块木头,哪里及得上柳儿你招人疼?”
沈砚话语可恨,对着个花楼赎身的娼妓,言语侮辱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温愫听着他话语,捂着口的手,都泛白发青。
而沈砚,此时被柳姨娘勾的那伤了的身子总算有了动静,喘着粗气满脸急色。
对着宠爱的妾室又道:“柳儿伺候的我最是爽利,她是个什么玩意,我每回瞧见她那不解风情的样子,就厌烦得紧。若不是母亲逼着,我瞧她一眼都嫌烦。花楼里随意挑个妓子,也比那贱妇伺候的舒心爽利,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娶了她进门……”
沈砚字字句句都在往温愫心口戳,将她的脸面剥落的几乎分毫不剩。
她缓步侧首,望向那纠缠在一起的男女,眼里泪水盈盈,牙齿都打颤。
是她瞎了眼,瞎了眼嫁给沈砚,瞎了眼为他生育孩子,瞎了眼做这样不堪之人的妻子。
她把他视作夫君,处处恭顺体谅,一心做个贤淑体贴的好娘子,可他呢?
他竟将她同花楼妓子作比,言语之间,对她满是羞辱。
她还同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同他是结发夫妻。
可结果呢?
结果是他对她,没有半点尊重,更无半点怜爱。
温愫眼眶噙泪,只觉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一个对她动辄打骂的夫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