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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棠感受到什么，脊背一凉，倏地回头。
沈如诲果然出现在方才那几个议论他的人身后。
跟她就隔了一条街的距离，她甚至能听到他说话。
他依旧穿着一袭月白的长衫，眉目沉静，淡淡地瞥了方才说他八卦的男人一眼。
男人立刻赔笑道：“首辅大人赎罪，是小人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沈如诲倒也没恼，反倒笑了声：“也不是胡说，我的确有些想念我家夫人了。”
隔着老远，他的声音落在风里，显得有些缥缈，不太真切。
姜雨棠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心里仿佛被什么击中了，剧烈的情感汹涌澎湃袭上心头，几乎要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他。
但是她生生忍住了。
她低头，恰好看见摊位上一面护心镜。
她拿起来看了看，也不知道做工如何，管不管用，但有总比没有好。
她付钱买下，拜托摊主：“可否麻烦你帮我将这个送给首辅大人，就说，就说我哥哥是被王良翰冤死的，我想谢谢他，也请他保重自己，因为王良翰一向睚眦必报。”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还能在首辅大人面前刷好感，摊主自是应下，立刻拿着护心镜奉到沈如诲面前。
“就是那位姑娘送——咦，人呢？”
摊位前早已没了人影。
沈如诲看着眼前的护心镜，拿在手里，上头好像有淡淡的蔷薇露味道。
但是姑娘送的礼物，他家夫人会吃醋吧？
好在宋闻出声道：“大人，不如戴着过了今夜再说。”
“也好。”沈如诲略一思忖，便将这面护心镜揣在了怀中。
*
下午抄家结束时，沈如诲来到了王良翰府中。
这次不仅抄出了巨额金银珠宝，充盈国库，还抄出了他同朝中众人的往来书信。
太子的亲笔信便有厚厚一叠二十来封，上头还印着私印，也难怪太子会按捺不住竟派了暗卫过来处理他。
沈如诲想了想，拆开一一扫过一遍，挑出三封足够致命的，将剩下的信件丢给仇广：“今晚你从码头将这些信件送回京城。”
仇广沉声道是。
另外三封，沈如诲将信纸取出，想了想，封在怀中的护心镜内，将信封也丢给仇广。
清点完查抄的物品已经入夜，他便带着人离开了王良翰的府邸。
只要这些信送出去，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