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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命在换他的愧疚和不安。”
“你九死一生,他便更纵容你。”
“北苑让你住着,屋子让你随便出入,王府自由活动……”
姜倾梧拿着他身上的铁链,朝其凑近,“这链子本来是约束你使用轻功逃走的。”
“可是你应该可以轻易就打开。”
“他明明知道,却还是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而你,明明可以离开,却偏偏要留下来。”
“还熬了鸡汤……”姜倾梧说着,松开了手里的铁链。
看着顾厌白面色凝重,眉头紧蹙,一言不发的样子,她知道,自己都猜对了。
“听说过一个故事吗?”
“有一对父母为了做生意,整日不着家,忙的不可开交。”
“对自己的儿子更是鲜少陪伴。”
“后来,这孩子先打碎了父亲的玉盏,又典当了母亲的珠宝……”
“他发现,他每次做错事,父母都会出现。”
“久而久之,他便开始欺负弱小,偷盗成性,做尽了坏事。”
姜倾梧喃喃着,转身坐在了桌边,目光如炬的看向顾厌白。
“我瞧着,你就像这个孩子,而燕修宸就像那对父母。”
“他曾说过,你帮燕凛,只是对付他。”
“而细想想,你出现之后,所做的每件事,其实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姜倾梧的话说了许久,顾厌白的脸色一直没有缓过来。
像是失了神,手里紧紧攥着青玉笛,脸色和身体也僵硬的保持了许久。
“檀溪,殿下呢?”
“殿下还没回来。”
姜倾梧点了点头,朝檀溪示意,“你和小六子先出去,我跟顾厌白谈些事情。”
“是,姑娘。”
顾厌白看着出门的两人,疑惑的看向姜倾梧,翘着二郎腿,转动着手里的笛子。
“我们俩有什么事可谈的。”
顾厌白的话音刚落,姜倾梧便将怀里的玉印啪的放在了桌上。
“想要这个是吗?”
顾厌白脸色一怔,看着桌上的玉印,又抬眼看向姜倾梧。
倒是干脆,直接承认。
“那人被你抓了?你本事不小啊,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姜倾梧轻蔑一笑,将玉印拿了回来,“那人说,是摄政王府的人让他干的,你觉得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