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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人才走到门口,就见谢逆牵着顾南枝的手,两个人沐浴在晨光中,是那样的般配,正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顾文鹤突然就释怀了,首辅大人给他做女婿也挺好的。
只顾南山有些担忧。
几个人都是一夜未眠,等谢逆将顾南枝送回房中后。
顾南山特意把他叫到书房。
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究竟是谁!”顾南山沉着声问道,陛下不会无缘无故下罪己诏,谋害先太子,弑君,弑父,这事他既然干了,定然是死都不会说的,他就不想保住身后之名吗?
不。
他肯定是想的。
那他又为何要下这罪己诏?
且先太子那些事,已是陈年旧事。
满朝文武,绝没有一个人敢提。
“魏渊乃是我父亲。”谢逆没打算瞒着他。
顾南山震惊的失声,他不敢相信看着谢逆,倘若先太子是他父亲,那如今这天下,还有这把椅子,本该就是他的。
他为什么要舍弃?
“你为什么放弃那个位置?”他也一直以为,他要逆了这天下,必然是想要那个位置的。
谢逆答的理所应当,“我为什么就非要那个位置不可呢?”
“我只是选了,比那个位置珍贵百倍的东西,这有何不可!”
顾南山蹭的站了起来,“情浓时,你自然会觉得这样选择,也没什么不好,可以后呢?”
“岁月足可以消弭一切,倘若来日你的情淡了,或者有了什么更好的人,你可会后悔?”
“将今日这般选择,种种过错,全都推到枝枝身上,怨她,恨她,那她何其无辜?你可曾想过这一点。”
“后悔?”谢逆看着他轻笑出声:“谢思危,此生无悔。”
他坐过那个位置。
也曾失去过她。
所以才越发清楚,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她罢了。
没有人能懂,他抱着她冰凉的尸身时,只觉得这世间,满目疮痍,再无留恋,只想要随她而去那种心情。
所以他怎会后悔?
顾南山不信,“任何话都是说出来容易,可想要做到,太难太难了。”
谢逆拨弄这手上的珠串,“若说后悔,我此生最悔,就是没有枉顾她的意愿,在她与裴洛白成婚的时候,就把她抢过来。”
顾南山:“……”
他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