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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芳知道,公公这是还在计相司盘查税收,通常公公回来后会直接进书房,写折子,禀报税收情况,第二日再上报给皇帝。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秋伯才急匆匆回来,和尹芳想的一样,秋伯的确去了书房,直到临近子时才从书房里出来。而尹芳,一直躲在书房斜对面的那间杂物房内,透过窗子的缝隙,盯着书房内的一举一动。
自从一年前秋子言带回来那个歌姬,秋子言就再没有睡过她的房间,日日睡在那个歌姬那里,所以就算是尹芳不在房间,除了碧月,没人知道。而碧月又是尹芳在娘家带来的,自然是忠心无二。
尹芳眼看着书房内烛光熄灭,秋伯走出书房,又等了好久,确定不会有人发现才悄悄靠近书房,左右环视,才又蹑手蹑脚溜进了书房内,果然,秋伯刚写完的折子就放在桌子上。
尹芳不敢点蜡,只能借着从窗缝照进来的月光才能勉强看清上面的字。尹芳什么都看不懂,拿起桌上的笔,随便改了几个数字。又把一切放回原位,再次蹑手蹑脚想溜回自己房间去,可不巧,刚刚走出书房不久,就被人抓个正着!
“姐姐,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哪儿了啊?”一声婉转动听的声音在尹芳身后传来。只听声音,尹芳就知道是谁。
“张姨娘!你不睡觉干嘛呢?”张姨娘,就是秋子言在外带回来的歌姬,一年前纳了妾,为秋府张姨娘。可尹芳才不在意,就算是秋子言娶了全天下的女子,自己也毫不在意,甚至干脆免了侍妾每日对正妻的请安。所以张姨娘平日与尹芳并没有什么交集。可今晚……
“是我先问姐姐的,姐姐半夜,进老爷的书房做什么?”一句话从张姨娘的嘴里说出来,恨不得转八十个调。
“没有,我只是睡不着,出来散散心,现下困了,我先回房了。”尹芳知道张姨娘的聪明,当年秋子言只是外出办公,不过半月就迷得秋子言为她赎身又纳她为妾,自己若再不走,迟早会露馅。
尹芳抬腿便要走,“我都看到了!”张姨娘又叫住她,“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几日,姐姐一直在老爷书房外转悠,难道姐姐散了这么久的心,还没散完吗?需不需要我去告诉老爷啊?”
尹芳回头,正对上那双狐狸眼,可尹芳也丝毫不慌,“既然你看到了,那我就明说了吧!张姨娘,我们做个交易,今晚的事你守口如瓶,我会与秋家和离,如何?”
“哼!秋家若愿意与你和离,早就和离了,还会拖到今天?”
“你若不信就等等看,不出五日,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