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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绝伦的台词,但表演行为本身并不合他的意。直到这一年——他来到阿比内的第二年,他才终于发现了自己心目中真正的艺术:用时间创造出来的艺术。有人带他去听了音乐协会的一场演奏,第二天夜里他又去听了一场。此后的音乐会他一场不落,如果可能就跟新结识的人一起去,实在不行就自己单独去。相较友谊而言,音乐是他更迫切需要的东西,能给他带来更深层次的满足。
他努力摆脱最初那种离群索居的状态,但这样的努力不过是一时狂热,事实上也没有成功。这一点他自己也很清楚。他根本没有交到真正亲近的朋友。他跟许多女孩儿上床,可是从中并没有得到应有的乐趣。那就像排泄一样,仅仅是为了解决一种需要,而且事后他都觉得羞耻,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他把别人当成了排泄对象。他更喜欢手淫,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种方式更为适用。他注定是孤独的,他的遗传基因便是如此。她不就是这么说的吗:“工作是第一位的。”说这话时鲁拉格非常平静,用的是那种就事论事的语调。她无力改变这一点,无法逃脱困住自己的那个冰冷囚室。他也是如此。他打心眼儿里向往能靠近那些友善的年轻人,那些跟他兄弟相称的人,但却无法真正靠近他们,他们也无法靠近他。他生来就是孤独的,一个糟糕的冷酷的知识分子,一个自我主义者。
工作是第一位的,但经常毫无头绪。它就跟性一样,按理说应当是让人愉悦的,事实却并非如此。他继续翻来覆去地思考那些同样的问题,但却始终无法解决托的时间悖论,哪怕再接近一步都不能,更别提共时理论了。去年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个理论已经触手可及,当时的那种自信现在看来真是难以置信。难道二十岁的他真的以为自己有这样的能力,能够推导出一个足以颠覆宇宙物理学的理论吗?在那次发烧之前他肯定是严重神经错乱了。他加入了两个哲学数学的学习小组,努力让自己相信这样的小组合乎自己的需要,同时拒绝承认自己的水平足以胜任这两个小组的导师。他还尽可能地躲着萨布尔。
在采取这一系列新举措之初,他曾向格瓦拉伯表示,自己想要增进对她的了解。她尽己所能地给予了回应,但是冬天对她来说一直都不好过;她身体不好,耳朵很背,年老体衰。她准备在春天开一堂课,随后又放弃了。她的状况很不稳定,有一次都几乎认不出谢维克了,过几天又硬拉着他去自己宿舍彻夜长谈。他的有些想法已经超越了格瓦拉伯,所以这样的长谈进行得很不顺利。要么就是格瓦拉伯把他烦上好几个小时,推翻或者部分否定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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