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rteen 第一十三章 押往自愿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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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缓刑的犯人,待遇比我们好不了多少。设置这个农场以及管理方式都是出于惩罚。如果不让犯人服药、不审问犯人,我觉得这个地方还是可以忍受的。
有些犯人以十二人为一组接受审问。他们只需要背一背同样的忏悔词,回答一些同样的问题,注射一针防克慕药,就被放回去继续干活了。要犯却每五天就要接受一次在药物作用下的审讯。
我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药物,不知道审讯的目的何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问了我什么问题。审问过后几个小时我才会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已躺在宿舍的床铺上,屋里还有另外六七个人,有些人跟我一样已经清醒,有些药劲还没过,仍然目光呆滞,一脸迷茫。等到我们都能站起来了,守卫就会带我们到厂里去干活。经历过三四次这样的审问之后,我已经没法很快就站立起来,于是他们由着我躺在宿舍里。到了第二天,我才能跟着自己的小组一起出去,不过身子还是摇摇晃晃的。又一次审问后,我有两天没法干活。也许是因为我的神经系统不同于格森人,受不了抗克慕激素或吐真剂的毒性,而且这种毒性日积月累,愈来愈强烈。
我记得自己当时还打算下一次受审时跟审讯员求求情。我准备一开始就向他保证,一定如实回答他提出的每一个问题,用不着注射药物,再跟他说:「先生,如果问题本身就是错误的,那么知道答案也毫无用处。你说对吗?」随后那位审讯员就会变成法科西,脖子上戴着预言师的金链子,然后我就可以愉快地跟他长谈了。但事实却是,刚走进那间小小的审讯室,我还没来得及张口,审讯员的助手就一把抓住我的领口,将药物注射进了我的体内。关于那一次审讯,我所记得的就是:那个审讯员,一个欧格瑞恩小伙子,满脸倦意,指甲非常脏,用同样充满倦意的声音说:「你必须用欧格瑞恩语回答我的提问,不能用别的语言。你必须说欧格瑞恩语。」
农场里没有医院。这里的准则是:要么干活,要么死去。不过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比较宽宏大量的——工作和死亡之间也存在着中间地带,这都是拜看守们所赐。如我所说,看守并不残忍,当然也绝对算不上仁慈。只要不给自己惹来麻烦,他们在看守我们时就有些漫不经心,敷衍了事。我和另外一个犯人明显站不起来了的时候,他们装作没看见,由着我们躺在宿舍的睡袋里。另外那个犯人是个中年人,他的肾有问题,已经奄奄一息了。在他苟延残喘期间,他们允许他躺在床铺上,静候死亡的到来。
在整个普勒芬农场,我对他的记忆最为清晰。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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