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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在陈郡里……你此行回乡凶险之极,我只愿能和你同往,却不能在这当口离京。”
谢遥的神色本也是闷闷不乐的,听见这话,却不禁明亮了几分:“得子曜这话,我很是欢喜。”
两人之间的气氛几乎可算是轻松平常,彷佛回到了谢遥掉马之前——只是他们现在面临的是未知的凶险,说现在的气氛是“轻松平常”好像也不太对。
韩昭微一蹙眉,似乎对他在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太满意。“你刚借扬州一案建立声望,便不得不丁忧返乡,陈县远离京城,与谢家亲近的豫州刺史又得了下下等的考绩而被革职查办,在洛阳时陛下尚且不能在无凭无据之下公然取你性命,可待你回到了陈郡,我还真说不上他到底会对你做出些什么来。”
谢遥收起了脸上最后一丝轻松的神色,正色道:“陛下虽是多疑,却也一直止于疑心,也不是行事龌龊的暴君,还不曾对过任何人暗下杀手,而陈郡那边就算没有了豫州刺史,还是谢家的老家,子曜不用担心谢家护不住崔娘子或我。”
他这话韩昭也不得不同意。她一向不觉得这个前世楚桓认定的“中兴之主”有什么惊天动地的雄才伟略,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勉强跨过“明君”合格线的一朝君主。其中让他勉强合格的,便是他虽多疑却也惜才,而他行事整体来说也算不偏听、讲道理,不会滥杀无辜。她只希望自己和谢遥都没有看错,在皇帝找到他是反王之子的真凭实据之前,在谢氏庇护之下的他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她定定的看着面前自重生以来一直在背后默默耕耘的男子,对于自己的决定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想把希望都寄托在一个手中握有让他可以反覆无常的权力的人身上。我要取得那位的信任,争取机会外放豫州,虽然不知那会是什么时候,可若你能等到我来,我定会护你周全。”
谢遥苦笑:“外放豫州,谈何容易?上一任的御史中丞才刚外放扬州,陛下是不会连点两位御史中丞为相的。而若不是铺路为相,他也没有让你外放的理由。”
“他会有的。”韩昭意味深长的一笑:“我会给他一个理由。”
谢遥沉默,彷佛犹豫了许久,他才轻轻道:“子曜其实不必如此。”
韩昭轻笑出声:“怀远也不必为我做了这许多事。可是,你还是做了,不是吗?”
“护住自己在乎的人,可不是只有男子能为。”
谢遥呆呆的看着她,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