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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有的秩序。可是我错了,我的阻力本就不全是来自那些百年世家——这天下一日还有一个爱权的天子和天家,这权力一日便下放不到庶民手上。”
“所以,我那侄儿于你而言,只是一个无心皇权从而容易拿捏的傀儡吗?”女侠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彷佛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听在她的耳中却有如千斤之重。
“我……”韩眧想说她并没有这个意思,她从没有把谢遥拿捏在手的想法,也从来不觉得他是一个容易被人拿捏的角色。可是,在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当真如此吗?
她知道如今的谢遥对她的情远远大于她所能给的;她也知道如今的谢遥在心中理想和做人原则上愿意以她为先。如果是上一世的谢遥本尊在此,她又怎敢如此肯定,她可以以他之名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
“大人不用回答草民,对于大人的答案,崔某也没有兴趣。”崔静书的声音沈了下来,是一个对后辈循循善诱的语气:“大人若想将人像傀儡一般拿捏,日后必将反蚀自身,就算大人能把我那侄儿推上那个宝座,坐上了那个位置的人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变。”
所以,他不愿以淮阳王遗孤的名义起事,难道还有这个因素在内?他不想入了天家门,坐上天子位,然后……变成了上一世的他、或更甚之——现在坐在龙椅上那位的样子。
崔静书却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到底,这些也是你和我那侄儿之间的事。我只想知道,为何大人要告诉我这些,大人觉得我能为你的大计做些什么?”
终于问到了正点上,韩眧回过神来,准备好的答案也是呼之欲出:“前辈知道豫州境内那些匪寇原来都是些什么人。”
那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崔静书也没有打算否认,点了点头道:“兵士说是解甲归田,又有哪个在多年征战以后,真的能回归耕田糊口的生活?对他们而言,抢掠商队远较种田容易,又不用担心天灾人祸、庄稼失收、朝廷赋税那些头疼事。”
“晚辈明白。”韩眧说得倒是由衷,她知道这些淮阳王旧部在新帝统治之下自是留不下的,但是过惯了以打打杀杀维生的日子,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回归平淡。“只是希望前辈能和他们说说,问问他们可还有意为旧主遗孤效命,夺回应有的声名与荣光,而不是在山间蹉跎岁月,做这些害人的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