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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冬凌说。“我听说何……听说老堂主身体不太好了。而你又这么厉害,一定可以继承堂主之位的。”
岳华浓道:“有的事情不是单凭厉害就做得到的。”
他眼里没了笑意,用一柄扇子轻轻敲着炉盖的边缘。缭绕的白烟并不增添空气的炽热,反而有种雪水般酸涩的冷冽。那味道太过特殊,仿佛主人早已到场,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是他不想让你当堂主吗?”冬凌大着胆子进一步探问。“他不喜欢你?还是……“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岳华浓说。虽然这样说了,语气里没有斥责或警告的意思,反倒是一种出于关心的无奈。冬凌再次感到今日的不同寻常,岳华浓没把他当做需要哄骗的小孩,或者需要救助的累赘;几乎是把他当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同伴。可能他确实长高了,假以时日,就超过岳华浓,甚至超过江水深也说不定。
“不说这个,我当上堂主的话,你愿意回来吗?到时候我可以收徒了,你就做我第一个开门弟子。肯定没有人敢欺负你了。还是说你舍不得江水深?那也理所当然,不过你可要想好了,当大夫很辛苦的,我们……”
他没说下去,低头看着冬凌抓住他的手。少年的掌心湿滑,他本能想甩开,但是忍住了。
“我可以帮你的。”冬凌说,感觉到自己被牵扯到另一个更大,更危险,也因此更具诱惑的秘密中去,触摸到信任坚固的边缘,牙齿都开始微微打战。“只要能帮上你的忙,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岳华浓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
冬凌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爪形的案足。
“我怎么睡着了。”
他揉揉眼睛坐起身。香气仍旧在空中盘旋。但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下午已经很深,由尘粒组成的一束日光慵懒地攀附着弯曲的桌腿。
“香的味道不同了。”冬凌想。他鼻子很灵。雪水的寒意已经褪去,现在的味道亲切而令人怀念,他说不出是什么来,然后他又发现这香气其实来自屋外。他受到牵引一般站起来走到门口。
庭院跟来时一样悄然无声。没有鸟叫,没有粗砺刺耳的蝉鸣。一朵开过头的红花坠在地上。他努力撑开眼皮,总感觉视野变窄了似的,能看见的景物也泛着一层模模糊糊的白光,仿佛眼球前蒙了一层障翳。
他摸索着走向池水对面的楼阁。他不知为何很笃定这里有人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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