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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喝剩的,还要不要?”他往下注视,双目半敛,看南宫苍敖接过他的茶去,漫不经心的说,“才与你相识的时候,你就爱喝我喝剩的残酒。”南宫苍敖一口饮尽,将茶盏递回他的手里,还一并握住了他的手,“哪里是什么残茶残酒,你喝过的才别有一番滋味,不如再予我喝半盏?”君湛然本意是调侃,不曾想他厚颜的很,目光微闪,倒了满盏茶水,喝到口中,缓步走去,又倾身封了南宫苍敖的口——冷茶清冽,从纠缠的唇齿之间流下,天色已暗,水色折射微光,顺着南宫苍敖的下颌一直蜿蜒到胸膛,君湛然放开他,温热的舌尖从上往下划过,将流下的茶水舔入口中。“如你所愿。”他在南宫苍敖耳畔低语。南宫苍敖伸手一拉就要将他拽回床上,船身忽然一阵摇晃,斜靠在一旁的遮日也倒落地上。这时伸出一只手来,白皙有力的手指,将它放到了枕畔,“你的刀——”长刀的主人将它从面前移开了,“刀是对敌之时用的,放在这里岂不大煞风景。”“这可是陪你征战沙场的贴身之物。”君湛然像他那样,拍了拍刀身,南宫苍敖一抬眼,“与我一起征战沙场的是你。”“还有它。”君湛然站在床前,看来似乎对这把刀颇有兴趣。半裸靠在床头,南宫苍敖接过遮日,刀身触碰到还残留情事热度的手掌,更显冰冷,刀出鞘,冷光四溢,稍运内力,暗色红光便隐隐吞吐。“像极了人血之色。”君湛然细细端详,突然说道。“刀光?”南宫苍敖徐徐划出一个弧度,“据说它是把不祥之刃,但我不信。”“那你信什么?”“信我自己。”其实君湛然在方才开口之时已经料到他的这个答案,眼前他果然露出自负之色,他却并不讨厌。“恃才傲物,目空一切。”他开口,不是赞赏的话,眼神却泄露他的笑意。南宫苍敖看在眼里,勾唇反驳道:“这哪里说的是我,分明是在说你。”江湖传言雾楼楼主薄情寡欲,不近人情,这几个字倒也不算冤枉了他。遮日刀刀身红光闪动,仿佛是在应和南宫苍敖的话。“宝刀择主,物如其人,你的刀果然是站在你这一边。”君湛然轻抚刀身,刀身竟一阵微微颤动,跃跃欲飞之状叫人称奇。“好一把通灵宝刀。”心底隐约感受到某种奇异的感觉,从刀身之上传来,他忍不住称赞。见他不断抚摸遮日,南宫苍敖将他的手从刀上挪开,“赞刀不如赞人。”“世间能让我另眼相看的人本就不多,对你,不仅是另眼相看,还让你做尽了不该做的事,你还要得寸进尺?”长刀到了他手中。未被刀身遮挡的另一半脸,黑眸闪烁,缓缓说道:“可要我让你尝尝刀锋的滋味?”刀刃在半空寒芒微动,南宫苍敖想了想,一挑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