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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苟同。”
岳华浓盯着顶棚的木格。“我连你也可以利用,何况是他。”
“你嫁祸冬凌自然最方便,冬凌早就反抗过何壁,不会有人怀疑他的动机。”江水深说。“但你可曾想过冬凌背上这污名,会让他比死了还要难受?”
他每个字都不虚落,岳华浓听来却只觉轻飘得难以饶恕。“动机?污名?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何壁对冬凌做过什么?”
江水深语气依旧岿然不动。“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冬凌刚来的时候,会主动爬上我的床。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岳华浓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心头隐隐的惧怕像水泡一样迅速膨胀。“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何壁?”
江水深反问道:“你知不知道你从背后捅的那刀为什么会偏了半寸?”
岳华浓狂笑起来。他深知江水深并不迟钝也并不愚蠢,但却总抱着他有所不知的希望,如今方明白他早已看穿,居高临下的抉择都基于对情势的充分判断,却正因此更显得面目可憎。他并不奢求江水深的理解,之所以掩藏这段不可示人的过去,是害怕江水深看轻他。如今的愤怒则越发包含了耻辱的意味,他竟希望江水深同情他!
“你又要吵醒百里了。”笑声很快变为一串咳嗽,江水深待他平复后说。“还有冬凌。他也在这,跟你隔着一间屋子。”
岳华浓见鬼似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他谢罪?“
“你现在是病人。”江水深说。岳华浓自然也明白这秋后算账的警告,他认命似的闭上眼;他话都已经挑明,江水深还不放弃要他认罪的荒谬希望。他毕竟跟江水深相识日久,总不能说到今天才发现此人的独断专行,他们不可能就这个话题达成什么共识,好在江水深至少不会为难一个病人,但江水深今天的花样俨然层出不穷。“虽然已经是早上了,我能跟你挤一挤吗?”
“不行。”岳华浓说。但江水深这询问纯粹出于礼节,压根不需要他的批准,说话同时已经和衣靠在床头,这床相比之下却很逼仄,岳华浓顿时无路可退,冷笑道:“一个动弹不得的病人罢了,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江水深打了个哈欠,整个人当真松弛下来。“你是想借崔章之手杀了何壁?”
“主要是何其繁,他起了疑心。”岳华浓倒也爽快。“他们三个人送何壁回指月堂,何其繁雇了两辆车,有可能是想兵分两路,以己身作为诱饵。但何壁那边我也有安排。”他立刻补上一句。“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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