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奇·赞之曲 the uic f erich zann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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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陡峭起来。
我从未见过哪条路像是奥斯尔路这般狭窄与陡峭。它几乎就像是一面绝壁,任何交通工具都无法在上面行驶。在有些地方,它甚至是由几段阶梯连接而成的。在斜坡顶端,整条街道的尽头耸立着一堵爬满了常青藤的高墙。街道的地面上铺砌着不规则的地砖,有时是石制的平板,有时是鹅卵石,而有时则是生长着顽强的灰绿色植被的裸露地面。街边的房子都非常高大,尖顶,年纪古老得不可思议,同时还疯狂地向前、向后以及向两侧倾斜着。偶尔会有隔街相对的两栋房屋全都向前倾过来,几乎要在街道上方相会,就仿佛是一座拱门一般;很显然,这些房屋遮挡住了大部分照向街道上的光线。此外,还有几架天桥从头顶悬跨而过,连接着街道两侧的房屋。
那条街上的居民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起先我以为他们全都悄无声息而又沉默寡言,但后来我认为他们应该全都非常非常衰老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搬到这条街上居住的,但当我搬过去的时候,有些身不由己。我曾经在许多穷困的地方居住过,而且总是因为钱的问题被赶走;直到最后,我找到了中风的布兰多特名下那栋位于奥斯尔路上行将倾塌的房子。从街道的顶端数起,它是第三栋房子,同时也是那一带最高的房子。
我的房间位于第五层楼上,由于房子几乎是空的,所以我的房间便成了第五层楼上唯一有人居住的房间。在我刚到的那天晚上,我听到头顶上尖尖的阁楼里传来了奇怪的音乐。第二天,我向老布兰多特问起这件事情时,他告诉我那是一个年老的德国低音提琴手在演奏。他是个奇怪的哑巴,签名的时候总是用埃里奇·赞这个名字。他每晚都在一个廉价剧院的管弦乐队里演出。老布兰多特补充说,赞因为希望从剧院里回来后能继续演奏才选择了那间位于高处、孤立隔绝的阁楼。这间阁楼的山墙上有一扇窗户,那是这条街上唯一一处能够越过坡道尽头的高墙、俯瞰见墙后景色的地方。
从此之后,我每天晚上都能听见赞的演出。虽然这一直让我无法入睡,但他音乐里透出来的离奇与怪诞却始终在我心里萦绕不去。我对艺术一无所知,却仍能肯定他所演奏的和弦与我以往听过的音乐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因此,我觉得他是个具有非常独特天赋的作曲家。我越是听他的演奏就越是入迷,直到一周之后,我决定去认识认识这位老人。
一天晚上,当他从剧院里回来时,我在走廊里截住了他,告诉他我想进一步了解他,并且在他演奏时陪伴在他左右。他是个矮小、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