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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平日的他。他甚至开始吓到我了。”
吉米转头看着她,他脸上那抹冰冷的微笑几乎让她想一掌掴过去。在他的眼底,她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风雨中爬上电线杆的疯狂少年。
“你就从头说起吧,”他说道,“从大卫举动变得怪异的时候开始说。”
“你知道些什么,吉米?”
“知道?”
“你显然已经知道一些事了。你对我的话并不感到惊讶。”
那抹微笑自吉米脸上退去了,他身子往前一倾,十指交缠搁在大腿上。“我知道他今天早上被警察带走了。我知道他开了一辆车头被撞凹一块的日本车。我知道关于他真是怎么弄伤手的,他跟我说的是一套,跟警察说的是另一套。我知道他当晚曾经见过凯蒂,但他却一直等到警察都找上门来后才跟我提起。”他两手一摊,“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没错,我确实已经开始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了。”
瑟莱丝心头突然涌过一阵同情。她想象她可怜的丈夫坐在审讯室里,两手说不定还给铐在桌上了,明晃晃的灯光打在他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然后她又想起昨晚,想起大卫的头突然又出现在门边,一脸狰狞与疯狂,恶狠狠地瞅着她;然后恐惧便取代了同情。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开了口。“大卫周日凌晨三点回到家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血,别人的血。”
就这样,她说出口了。简单几个字从她口中冒出,进入大气之中,倏地在她与吉米前方形成了一道墙,往上然后向下延伸;就这样,简单的几个句子将她和吉米与整个世界隔离开来,关入一个无形的牢笼里。刹那间,街上的噪音淡出了,徐徐微风也暂停了;除了吉米淡淡的古龙水味和五月的艳阳晒在水泥台阶上的味道,瑟莱丝什么也听不到,闻不到,感觉不到了。
吉米终于再度出声时,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让一只巨掌攫住了喉头似的。“他是怎么解释自己身上的血的?”
她跟他说了。她什么都跟他说了,从凌晨那幕一直说到昨晚的吸血鬼。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听进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看着他挣扎着想闪躲。从她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燃烧的箭头,直直地射进他的身体,烧得他五脏俱焚。他双唇扭曲,目光僵硬瑟缩,脸上的皮肤失去了血色,她几乎看得见那薄薄的皮肤底下的骨骸。她脑中倏地闪过一个画面——吉米变成了棺材里的一具干尸,十指枯瘦如鹰爪,颚骨决然地撑着,光秃秃的头盖骨上只剩小蛇般蔓延的苔藓……她的体温霎时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