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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的空气跟审讯室里一样潮湿阴冷,一样令人不适。昏暗的房间里挤了八个被拘留的犯人,她们中的有一些人还在窃窃私语地骂着人。
容幸很安静。她沉默地靠在墙角的床上坐着,抬起头,拘留所的房间里只有一扇很小的窗,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光透进来。今晚有很好的月亮,从那扇小窗里,只能看见细细窄窄的一缕月光。凉凉的,在空中照射出一道灰尘的痕迹。
她看着看着就咧嘴笑了,笑着笑着喉头又迸发出哽咽。哽咽声越来越大,有几个犯人疑惑地看向她的方向,但很快就又移开了眼神。她的身体慢慢蜷缩成一团,蒙住被子,将哭声遏制在角落里。
她最近几天几乎没怎么好好休息,加上刚在酒吧里经历过一场恶战,早就疲惫不堪,很快就累到眼泪也流不出来。她瘫软在凌乱的床上,喉咙哑了,眼睛模糊得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光。她张了张嘴,双手握住被子,喃喃自语。
“是我的错吗…”
她顿了顿,又问。
“是我的错吗…”
“是我的错吗…”
她的声音嘶哑,仿佛控诉。泪水沾湿了她的头发,先是滚烫,然后变得冰凉。她闭上眼,眼前浮现出的是那个被欺负的女侍应生的脸。女侍应生画着精致的妆容,容貌姣好,穿一身轻薄的红裙。
她看着看着,女侍应生的脸逐渐幻化成母亲的脸。
她最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手。这次在酒吧里动手,不仅仅是因为对那样的行为看不过眼,更多的是那个画面,与母亲曾经描述过的画面重合在一起。
如果那天晚上没有那个衣冠禽兽突然的不由分说地侵入,撕扯开母亲身上的红裙,粗暴地蹂躏母亲的身体…
她不会出生,容幸自嘲地想。母亲也不会堕入红灯区,自此走向颓废和死亡。
但她说不了什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男人和女人发生了关系,一定是女人不检点。一个耀眼的成功人士和一个低贱的酒吧夜场工作人员,人们的天平会倾向哪一方,显而易见。
于是,她的母亲就从一个受害者一点点变成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三,而她一出生就被人们剥夺了长在阳光下的权利。
“是我的错吗?”
她最后一次问。意识逐渐模糊,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林芙宜向店主姐姐告了假。她把年假全攒到了一起,凑出了五天带薪的假期,又跟店主姐姐好说歹说了一番,最后给自己攒出了十天的假。她那晚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