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 cl air (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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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织物的更换也算规律,还能让人接受,热水也不是经常性地变冷或停掉,所以我准备把它当成一个暂时能够接受的寄居场所,直到我再找到一个能够真正安顿下来的地方为止。女房东名叫赫雷罗,是一个衣着邋遢、几乎像是长着胡子的西班牙女人。不过她并没有说长道短地来烦扰我,也没有因为我居住的三楼大厅的电灯最近被烧坏了的事情而指责啰嗦;屋子里的其他租户也与人们所期望的那般安静与不善交际,他们大多数都是西班牙人,社会地位也只比那些最粗俗野蛮的人稍微高一点点。只不过,房间下方大街上汽车往来的喧闹声构成了一个极其让人恼火的问题。
在那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之前,我已在这里住了约有三个星期的时间。一天晚上大概八点钟的时候,我听到地板上传来了液体滴溅的声音,并且突然意识到自己正闻着一股刺鼻的氨水臭味。当我环顾四周时,突然发现天花板已经被浸湿了,正在往下滴水;渗水的地方显然是从靠街的一个墙角那里开始的。因为急于从源头上堵住渗漏,我匆忙跑进地下室告诉了房东太太,并且得到了她的保证,说那个问题很快就会被解决。
“是穆兹医生,”她冲在我前面奔向楼上,一面大声地对我说,“他又在摆弄他的药了。他病得太重,没办法治好自己——而且一直病得越来越重——但他又不让别人来帮他。他的病非常奇怪——整天用带臭味的水洗澡,而且情绪不能很激动,总是冷冰冰的。他所有的工作都在房子里进行——他那间小房间里摆满了瓶子和设备,而且他不像其他医生那样工作。不过他以前很出名——我在巴塞罗那的父亲曾经听说过他——而且在不久前他才帮意外受伤的水管工治好了一条胳膊。他从来不出门,只待在楼上。我家小孩伊斯特堡会给他送去食物、换洗的衣服、药品还有那些化学品。老天!这都是那家伙用来保持低温的铵盐。”
而后,赫雷罗夫人爬上通向四层的楼梯,离开了我的视线,于是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时氨水已经不再滴落,等我清理干净那些被浸湿的地方、打开窗户透气时,我听到房东太太那沉重的脚步声在我头顶响起。除去一些像是某种汽油发动机发出的声响外,我还从没有听到过头顶上传来过穆兹医生的响动,因为他的脚步既轻柔又文雅。有一会儿,我不由得好奇到底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