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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丢给对家。」
  他一言,她一语,絮絮叨叨都是情情爱爱的不得终跟懊悔。是不是在这个年纪,我们的灵魂都是饱满情意的水果,等有缘人来採。
  依旧两辆车,十四人,回到川大门口时,夜深,星明。他们彼此说谢谢,有人相约明天旁海码头再见。
  余果拒绝烟罗和谢图南再续一摊的邀约,租了一台脚踏车,踩踏暮夜凉风,在学校附近一家网吧借了五个小时,她迫不及待想沉浸今日储存在相机里的时光。
  五个小时到了,余果粗略分开不完整的档案,把残缺的传输到自己的随身碟,能剪辑的放在张望北给的白色随身碟。泡麵吃了一碗,以为能熬整夜,结果不到一半时间就饿了,挨饿直至天明。
  她回租房简单洗漱,换身衣服,和昨日差不多的装扮,但衣服换成白色无袖。张望北在群组不断提醒说,明天下午太阳大,不想晒黑擦防晒,不想中暑多带水,不想热昏头的穿淡色衣服。
  余果第二天是独自前往旁海码头,剩下的人会处理器材搬运,她不想跟其他人多说话,在群组投票区选独自前往的框格,她想先到旁海码头看看。
  这是余果第一次无端站在海桥上眺望大海,海提很长,好像把无际的海洋划分大半,延伸到只剩一小点的尽头,堆叠于海提上的云彩像是有人倒翻水彩,肆意挥霍。余果意识到,云不只有一种顏色,它们交叠混合,湖水面的淡蓝、艷阳冲淡的粉红、黄土的褐黄、事物止境的白。
  渔船在远航,归航的船隻被绳子綑绑船头,任浪衝撞也不漂。
  余果顺着渔民搭起的长梯,漫步在沙滩上,柔软的沙子包裹住白色的球鞋,在经歷上次的大雨后,球鞋不再是崭新的白,覆盖了些许黑色擦痕。
  邻近陆地的沙岸有一排用帐篷简易搭设的店家,有的店家在招牌前掛一盏黄灯,灯不重,海风吹来会乱摆。
  余果学来玩的小孩躺在沙滩上看日落,沉醉被松软的沙土掩埋。
  不久,张望北的声音出现在沙滩内,由远到近,下秒余果张开眼睛,谢图南的脸悬在半空中,他瞇眼:「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