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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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个失去心的人，哪怕这种结果是他亲手造成的。

“良擎。”

女人的声音干涩沙哑，喊出的名字游离飘渺，不是朝着冯良擎的方向喊的，像是呢喃的喊出来的，可以是对着空气，对着桌椅，对着墙壁，唯独不是对着叫这个名字的人。

“先过来吃饭吧。”冯良擎平淡的回应，没有过多的关心，与任何时候的讲话一样冷静。

过了很久何茹都没有动静，冯良擎没有去开灯，他凭着对这个房子的熟悉感，通过刚刚何茹的那一声辨认了她的藏身处，踩着客厅的地毯来到她几步远的位置。

不难猜出她是以怎样的姿势蜷缩的身体，然后把头深深埋在膝盖上，形成一种空隔的保护壳。

她不想出来。

冯良擎太了解她，他们青梅竹马，彼此了解的程度超出所有他们熟悉人的认知。

冯良擎默不作声的看着何茹藏着的位置，其实没有灯光的情况下是什么都看不到的，这个房子中所有的一切都隐没在黑暗里，可他还会能靠着想象出来现在何茹的姿态，就这样冷静的与她对峙。

一方的倔强让人喘不来气，两方的倔强就是致命的。

他们一直是这样相处的存在。

应该是过了很久，黑暗掩埋的不止是光明，还有悠悠的时空停滞感。谁都没有再出声，也没有行动，要不是手机在口袋中发出的震动，这种僵持是打不破的。

冯良擎口袋中的手机不停震动，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发出屏幕淡蓝色的光，也让他看到了藏在沙发后面的脆弱身影。

失去生机与朝气的，一碰就会碎掉般，颓丧也狼狈。

震动消失过了几秒就又会响起，接连不断，逃不过去。

冯良擎觉得很像现在的何茹，她现在就逃不出这栋房子，出去就会丧生。

终于，再冷静自持的人在立竿见影的想象中也维持不住以往的淡然，他烦躁的想要拿出手机关机，一道声音却打断了他。

“良擎，接电话吧。”

她的声音空泛却清晰，也许是因为几天没吃饭，还带着股虚弱无力。

冯良擎也就顺势打算接听不停震动的电话，还不忘提醒：“打包的饭菜在桌子上，你先吃饭吧。”

何茹没回应，依旧不动，像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冯良擎也只能皱眉去客厅的阳台接电话，留下何茹独自回到他来时的静态。

直到现在，何茹依然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