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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谢图南的眼睛亮的出奇,余果没少见到过这种眼神,它出现在烟罗和站在酒吧楼梯对视的男人眼里、它出现在张望北搂着谢图南弹吉他的眼里、它出现在宋茜讲述宋匀的眼里,那是泛着光彩,它不是薄雾瀰漫的灰,它可以张扬,但却包含了克制与忍耐,像是烧光了所有奔向地平线的落日。
  余果伸出手指,思量片刻说:「我前阵子特别无聊,蹲了一个下午的书店,看一本科学书,上面写……」
  「你在邀请我吗?」谢图南捉住她伸过来的食指。
  余果点点头,说的很真诚:「是啊,你明天没有空吗?」
  「陪我写歌。」谢图南没有犹豫,在三秒内就把所有问题都解决:「我借你笔电吧,来地下室,到了发讯息给我,我下去接你,你剪片,不会无聊的。」
  「你刚刚想说什么?」
  余果回过神来,继续说着:「流明,是一种测量光的单位,是指肉眼可见到的亮度,很多东西都可以被流明计算,led、灯泡、阳光,喜欢的那个人会发光,也可以算流明。」
  谢图南知道流明,他做的物理竞赛就是灯泡,关于流明,他可熟的不能再熟了。
  余果欲言又止,谢图南松开她的手,摸她的头顶:「那你能帮我算流明吗?」
  余果像是发现宝藏图一般的惊奇,在谢图南眼里宛如一隻正准备狩猎猎物的小狐狸:「不能。」
  「为什么?」
  「太亮了,被照瞎了,不能算啊。」余果回应他一个微笑。
  谢图南到租房时,先给陈见洵发一则讯息说他回来了,客厅的电视开了新闻没人看,结果刚走到厨房,陈见洵的背影仍站立在流理台,他把水龙头开开关关,谢图南大步向前,在看向流理台,闻到浓厚的血腥味,陈见洵麻木的转头过来,手一滴滴滴在他的白鞋上。在他们无人区最没有希望的日子里,也不见得让陈见洵那么憔悴,他好像一瞬间变苍白,
  「我妈说要离婚,我爸不肯,两个人在后院追,一回家我看见我爸举起手要打我妈,我妈的眼睛一个肿了,都是血,她看不清我的样子,绝望的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