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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水,细细为她洗净双手,连指甲缝也没放过。
兴许是他一如既往的温情脉脉于无形间渗透入她的心,她傻傻由着他清洁,也未抗拒浓情蜜意时,他落向唇上那蜻蜓点水似的吻。
她不闪不避的顺从予以他莫大的勇气,驱使他俯下轻碾她的唇,巧舌熟练撬开贝齿,掠夺没来得及出口的软喃低哼。
明明身上黏着湿答答的脏衣,她却因口舌之争而浑身发烫。
待他顺理成章地拽下彼此湿衣,她逐渐意识到,局势正朝着某个尚未跨越的阶段发展。
“三、三郎……你、你说只是……作画而已!”
她轻咬檀唇,光滑玉臂摁住未溃败的主腰,两腿轻微战栗,似已有些发软。
徐赫以舌尖舐着她的肩头,笑语哼哼:“墨都被你打翻了……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他左手直接扯掉仅余薄绸,右手抓起搁置案上的湿笔,提毫蘸墨,落于雪肤之上……
阮时意因背上冷凉绵滑的黏腻感而毛骨悚然,牙齿上下打颤,强忍麻酥酥的乱潮,由着他运笔游移。
从腰侧至肩胛,笔锋所至,皆引起她直哆嗦。
他莞尔笑道:“抖什么呢?又不是头一回。”
她想不通,为何步步沦陷至斯,是因和女儿相认心生感触,以致毫不设防?是因对夏纤络的霸道而心怀忿恨?是因翻阅画作忆及更多如蜜往事?是她干旱太久悄然酝酿了不为人知的渴求?
或许,诸多情愫积压,导致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她目不能及后方,仍能感受他笔下生花,更能幻想墨色在砌雪的细腻皮肤上缓缓绽放出墨姿致轻灵的墨兰。
那一刻,她忽而在想,他真的会以妙笔落墨至夏纤络的娇躯上么?也会情难自制地受对方诱惑么?
莫名地,热泪濡湿了腮边,遭他一一吮干。
他退后欣赏自己的新作,如为世间最绝妙的艺术精品而赞叹。
再次贴近时,无遮挡的肌肉紧绷,气息渐趋热烈,几乎能将她融化。
一句含糊不清的言辞随他的唇齿徘徊于她的雪肤间。
“阮阮,你自始至终,都是我徐赫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妻。”
须臾过后,她的秀发如泉泻至案上,代替落了遍地的旧作。
横梁如记忆深处般晃来晃去,灯火如旧映照他明晰的轮廓,俊朗儒雅含混英气的脸庞,散发惑人光芒。
她不由自主的吟哦,碎在他唇齿之下,尽化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