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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得回一趟澜园,”她秀眉轻蹙,“你爹……‘探微先生’的画作全在那儿。”
“可澜园秘道并不曾彻底封死!仍有隐患!”徐明裕见周遭已无外人,极力劝阻,“父亲在天之灵,绝不希望您为画作冒险!”
“我陪她去!”被视为“在天之灵”的某人发话,“地下城中人知晓秘密外泄之时,必将作出行动,双方都在争抢时间……事不宜迟,咱们分头行动。”
“先生的伤……”徐昊语带关切。
“皮外伤罢了,谢徐公子关心。”
徐明裕知母亲对此人颇为重视信赖,见她老人家并无异议,只得再三叮嘱随行者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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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意、徐赫、阿六和双犬挤入马车,仓促赶回澜园。
因武功高强的静影不在身边,且花园秘道口虽有阻隔,但敌不过火器轰击,阮时意当即让于娴带领仆役,收拾贵重物品,即刻回城西首辅府。
她原想让徐赫随她一起回长子家中,尤其今日徐赫在救人、定夺上功不可没,是时候与子女相认。
徐赫则认为,《万山晴岚图》原版和未临摹完的画稿全在篱溪宅院,至少要先回去一趟。
阮时意怜惜他身上带伤,遂拾掇随身要物、带上沉碧与另外几条黑白色大犬,护送他回宅子。
抵达后,徐赫拉了阮时意直奔入画室。
他趁阮时意收拾之际,褪下污渍斑斑的白缎袍,一照镜子,顿时大呼小叫。
“我!我知道自己鼻青脸肿,好看不到哪里去!可……竟然丑到这程度?我顶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陪你到处招摇!脸该往哪儿搁?”
“不就多了两道口子、抹了点药膏而已?”阮时意匆匆打开壁橱,清点晴岚图及其他画作。
“不成不成!打死我也不要以这鬼样子认亲!”徐赫抓狂,“我留这儿,把画临摹完,造旧成功后……再视情况而定。”
“三郎,你这算是‘近乡情怯’么?”阮时意笑道,“再怎么说,‘丑爹’终须见儿孙呀!”
“我才不要!”
徐赫双手捂脸,刚好碰到伤口,“嘶”地呼痛。
“别耍孩子气,外头不安全。明礼那儿好歹有府兵……再不走,天色要黑了!”
徐赫沉吟道:“从城东回城西,路上必然避不过动乱。阮阮,你干脆留下来,别走。”
阮时意脸颊微烫:“那、那怎么成!”
“你既然有意让我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