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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意给阿六和双犬安排最角落的小院,岂能痴心妄想徐明礼父子会闲逛至此?
一夜未合眼,他困顿不堪,忍着肩头剧痛换了个姿势,迷迷糊糊间,隐隐听见远处轻微脚步声行近。
来者进院后,竟从内上闩。
徐赫瞬间全醒,细听对方步伐轻灵,非习武者,房门已被人用力推开。
来势汹汹的,是他的妻。
逆着阳光,他瞧不清她的表情,唯有笑道:“还挺快的……”
阮时意顺手掩上房门,直奔榻前,居高临下俯视他:“你进宫了?你该不会是……”
徐赫一惊。
对……他前日差点撞上徐晟,想来那臭小子还是认出他,转头给自家祖母报信来了!
他怎就睡了那么多年?错过打孙子屁股的最佳年月!
面对阮时意的冷言质问,徐赫缄默片刻,慢吞吞坐起身。
他从最开始便有意瞒她,宁愿被她误会自己与衔云郡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为的只是不让她担惊受怕。
可他万万没想到,秋澄会拜他为师,且拉上了宫里当值的徐晟,因此结缘。
他自问除去面圣,别的时间多半在翰林画院日夜作画,百密一疏,依旧被那孩子逮到了。
漫长沉默过后,阮时意催促道:“是为晴岚图?”
徐赫犹自迟疑,故意显出吊儿郎当的样子:“哎呀!你不是说……我是那谁的小郎君么?随皇族人进宫一次两次,有何好稀奇的!”
“胡说!郡主还在江南游玩!你别想瞒我!”
“你又忘了规矩?说好的,亲一口才……”
话音未落,却见阮时意抬手一把拽住他的前襟,使劲往下扯,迫使他低头迁就她的力度;她则踮起脚尖,高仰脖子,粉唇凑近,快速在他颊边一印。
退开时,她从牙缝间挤出一句:“如实招来!快!”
“……!”
徐赫整个人发懵。
她、她她……主动亲了他?
定是在做梦!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他以不可思议的诡异眼神盯着她,哪怕她此刻脸上全是焦灼,眼神满满审视,耳朵依稀泛起的红晕已泄露了她的羞赧。
他的妻,虽说为寻答案才亲他,可缘由毋庸置疑——关心他的安危。
念及此处,徐赫只觉心花一朵朵“嗖嗖嗖”绽放,能教他四肢百骸的伤痛因花蜜浸泡而麻木,乃至消失。
他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