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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笑面迎人,一度与她亲近,后渐行渐远。此人有个特点,最热衷于打听小道消息。
阮时意从她主动接近看出,自己有了值得被关注之处,或有了新的利用价值,不由得莞尔。
“阮姑娘,你好久没来了!”黄瑾每回与她招呼,几乎皆用同一句话,但这回却补了句,“徐家事儿多,你最近很忙吧?”
阮时意此前在书画院隐藏与徐家的关系,只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而今被有心人翻出,还添油加醋乱描,以讹传讹,不知成何模样。
既已泄露,她大大方方认了:“还好,我就是懒出门。”
黄瑾见她态度温和,又试探道:“你呀!深藏不露!这么说,你和徐大公子……是真的?”
“全是谣言。”
阮时意犹为徐晟断章取义而憋闷气,听人谈及他时,眸底愠色骤现。
殊不知,在旁人眼中,成了小儿女闹别扭时的口是心非。
黄瑾眼神微亮,进一步追问:“最近徐先生好久不来,你说……他还会来不?”
阮时意对于她疑问的跳脱深感惊讶,略一思索,已然明了。
看来,外界所传的版本,仍旧是——徐首辅的未来儿媳,勾搭书院里的已婚先生。
可实情明明是,徐首辅那没死的亲爹,在勾搭假死的老娘!
“我上回曾在篱溪边偶遇,探讨画论相关,至今有好长一段时日不见……”阮时意摆出坦荡磊落状,“你怎会跑来问我关于先生的疑问?”
“额……没什么,就、就随口一问!”黄瑾讪笑,“你先忙,有事叫我一声。”
阮时意浅笑应声,眼见她回座位后,没多久便被几个小姑娘以观察花木的名义唤至门外,不必动脑子也猜到为何事。
这些年轻人呀!精力旺盛,爱管闲事,爱讨论是非!
她侧耳倾听,勉为其难捕获了“私奔”一词,心中骇然。
怪不得,她们对她的到来,表现出如此明显的震惊!
原来在大伙儿的推测中,她和“徐先生”不仅“勾搭”上,还“私奔”了!
阮时意忍俊不禁,纤手摊开羊毛毡,逐一摆放好定古铜水盂、定白瓷盒,玉印、斑竹管笔画具后,蓦地心念一动。
徐赫那家伙既没去澜院找她,又没来书画院授课,莫非独自寻《万山晴岚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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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东苑,又近黄昏。
西风扬起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