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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塘的声音并不高,可车夫在一片嘈杂中听清了,“是。”
全塘是长辈,他不下帖子随意来萦芯家也不算失礼。
只穿小衣在竹榻上抱着竹夫人午睡的萦芯被阿甜唤醒,不得不套上两层见客的衣裳,带着半脸竹夫人印出来的睡痕去见客。
因着心情不好,仗着身子骨还算硬朗喝了三盏沁凉的梅子饮的全塘,哭笑不得的问她:“如何睡到此时?晚间如何再睡?”
小弟子脸上的痕迹,没一个半时辰压不出来。
“日间太热,睡过去晚间凉了再做事。”萦芯也没不好意思,直言自己改了作息“昼伏夜出”。
“唉……”全塘略有些歆羡的一叹。
萦芯把沁凉的茶壶抵在睡痕上,歪头问:“师父可是有事?”
能让老狐狸叹气的事儿,估计不小。
全塘便把自己突然升了大官的“喜讯”说了。
“……”萦芯瞠目结舌。
之前全塘教她朝中各职细情的时候,是给她细讲过录尚书事一职的。包括历代太傅都任此职的“潜规则”在内,全塘还发散的给小弟子讲述了都有哪些名臣良将做过录尚书事。
缓过震惊的情绪,萦芯让末座在陪的费习三个和其他近侍都退下,只留阿甜服侍,沉声问:“既是太上皇亲命,可是陛下犯了什么大错?”
女弟子比那个已经没名没分的男弟子资质真是好太多了!虽然还是因政治经历少,导致想的不够深,可也能瞬间明白,此时的超迁对全塘来说不是啥好事儿。
“唉……细情还未知,只盼还能挽回。”全塘比萦芯更知太上皇脾性,无论如何他不会舍得放弃二十多年的“投资”换个儿子当皇帝,可也正因为这份“不舍”将会使朝中变得更加波谲云诡。
萦芯把已经有些温热的茶壶转了个面儿,“毕竟是为人子的陛下有错,太上皇是父,陛下是子,父教子乃是天理。可……父已经将家业给了子,一次两次还罢了,时久日长要么陛下能甘心权柄不稳、权威不全,要么……”
要么孙钊会向孙瑾反抗!
孙钊继位前后,孙瑾一直病病歪歪的,全塘见他的次数太少了。
今日也不过进寝殿时的匆匆一瞥:太上皇面色不知是康健还是气出来的红润,声音也洪亮。从太上皇简单两句不止逼得他继续给皇室卖苦力,还能一举多得的敲打吴地派来看,神思也很清明。
——根本不像要崩的样子。
虽然室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