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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
“小人这句真心话看似贬损,其实……千真万确是夸赞。”尹姿怯生生找补,“世人多是越年长越内心浑浊越老气横秋,少有公子这般城府如单纯的稚子、如澄澈的月。”
“月?竟又从稚子扯到天上的月盘子,口才简直了得。”田炽变了样子,收起笑意,露出一丝嘲讽,“本君佩服佩服。”
“月高高悬挂苍穹,它不需要伪装自己,它只做自己。”尹姿目光转向窗外凝视,“相比墙脚倒来倒去的草,月从来没因谁变过。”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虽然此时星夜无月,却令尹姿不禁细语念诵起《春江花月夜》名句,旋即暗暗嘟哝:“活得似月有何不好?单纯如稚子有何不好?总好过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那副模样。”
“彩,彩彩彩!厌恶旁人至多老死不相往来,自己成为自己所厌之人,终生难受不解脱。”
田炽转怒为喜,解开腰间悬挂的玉佩:“本公子赏你,好小子真利嘴也。”
尹姿眉开眼笑拿起这只玉佩,朝田炽深鞠一躬,又朝赵荺鞠一躬:“小人谢两位贵人。”
赵荺端起酒尊浅浅抿,不说一话,似乎早习惯被尹姿的话搅得心脏起起伏伏。
这时,田炽又将话题绕了回去:“如何,跟公子一块儿回齐国?”
尹姿心知躲不开,只好委实交代:“禀公子,小人身份敏感,不能随您去齐国。”
“怎么说?”
于是,尹姿又把与赵姬的关系,赵姬与嬴异人的关系,嬴异人与秦国的关系说了遍,末了强调:“虽说齐秦关系不如赵秦那般恶劣,但君子怎么说都不该立于危墙之下。”
闻言田炽陷入沉思,他知道赵姬与嬴异人的关系,更明白嬴异人与秦国的关系,只是不了解赵姬这个人,或者说赵姬的家庭。
出于对尹姿的欣赏,田炽还是好奇问了:“小子你祖上做什么的?”
“回禀公子,虽家道早已中落,小人祖上却曾出过名人。”尹姿口吻相当自豪。
每夜在灰雾大厅挑灯夜读的尹姿,早在瀚海如烟的史料中查到自己身世。
“哪位名人?说来听听。”田炽没太大兴趣地接话,换了个更慵懒的姿势斜躺着,在这种金枝玉叶眼里,名人怎么比得上贵胄。
“小人大父叫尹皋。”
轻描淡写一句话,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田炽并赵荺异口同声道:“什么?尹皋!”
尹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