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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今天阖家的氛围很压抑,便拽着李藿的下摆,奶声奶气的问:“阿耶,你去哪?我也想去。”
华静弯腰让阿炈松开手,“今晚上不能点灯,阿娘怕怕,阿炈陪着阿娘好不好。”
“好!阿炈不怕,阿炈陪着阿娘!”
李藿呼吸越发急促,突然奋力在肥儿子的脸上香了一个狠的,转身跑出了李府大门。
他身后,五个顾氏亲兵也迅速跟了出去。
李清端坐自家暖烘烘的牛车上,闭目养神,依稀间回忆起自己日日坐牛车上下学的时光。
彼时自家只有那一辆丈人给阿莲作嫁妆的牛车,驾车的也是曾家陪嫁过来的书童阿登。
自家里由着女儿折腾,越发富裕,那牛车已经不知道被喜新厌旧的女儿扔到哪个村去了,阿登也……
从广固回来之后,李清换过五六个近侍,都不如阿登可心。
可人没了就是没了。
除了烧寒衣的时候给他和阿诚带点,李清已经渐渐抹平了随口唤阿登的习惯。
其实,无论他们耶俩在费县降与不降,李清都不是很担心独自在广固的女儿。
他知道,她总能过得很好的。
哪怕一时艰难,只要给她一点时间,总能挣脱……
李家与县衙只隔着两条街的距离,并不能让李清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更多。
牛车很快停下,驾车的六郎将脚踏安置好,低声道:“家主,到了。”
提一口气,李清撩开帘子,刚探出身子踩到脚踏上,便被一个年不过三十的郎君抢在六郎之前一把抓住了手腕。
李清还当他是费县的哪个文士,正要谢他生死存亡之际来襄助自己,就见他扯着脖子无礼的往车里面看,“怎么?只有李家主一人参宴吗?昔日李氏那匹姣姣白驹敢送别国友人去费县邀买信义之名,今日竟然缩在家中不敢出门了?”
这人声音轻慢的说着,一把将李清拽下车。
“住手!”
“无礼之徒!”
六郎和跟着一起来的壮仆赶紧将这人从李清身边隔开,近侍也将被拽了个趔趄的李清扶住。
伸手拦住要上去与他争执的六郎,李清沉声问:“你是何人?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怎能如此污他声名!”
“哼哼!无冤无仇?”这人摸着下巴,又摸了摸肚子,“当年李家主不在,不过子债父偿也是应有之义。”
说完,他朝着县衙门口的南晋兵士断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