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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已是必然,为其挣扎的贤臣良将绽放出祂最后的美……
“燕归春笔再画秋。”
不知一统四国的人,会建立一个怎样的帝国……
这样翻覆天地作画的磅礴气,倘不是亲历,全德实在难以想象是一个女娘所做。
时人作歌、作诗,都是长篇,按下心中澎湃,全德等着师妹继续,就见她把案几上的《中庸》一卷:“师兄还是继续教我学史吧。”
再一再二不再三,既然她跟全德提了两次都失败,不能一举铲除孙瑾这个根源,那她就换其他的方法行事吧。
她过了作诗的瘾,全德却还没过文人相合的劲儿。可惜他本人并无作诗的急智,一心唱和却道不出一句,也把自己的《中庸》卷了,“师妹此作何名?”
萦芯这才慢慢兴起自己居然能作诗,还作了这么好的一首诗的兴奋感。
扭扭在支踵(zhǒng一种跪坐神器,有效防止正坐腿麻)上坐得有些僵硬的腰,此生第一次吵输了的师妹刁钻的道:“就叫咏秋吧,副题——记平生辩论初败于师兄。”
古代人可没有这种娱乐精神,全德再次用指节敲敲案几,“胡闹!”
“哎呦,平生第一次败,平生第一首诗呢!师兄晚上回去告诉师父一声,小徒弟能作诗了啊!”萦芯又不怕他,越发喜滋滋的美起来。
萦芯本纪已经大略学完,按顺序就要学简列世系、人物和史事的表,上午勉强学完《三代世表·序》,下午翻看到后面全是“谁谁谁是某某某的几代孙,谁之子……”的流水账,立刻懵圈。
“师兄,史记后面都是这些么?”
“后面十卷,都是表。”
“呃……师兄啊,能不能跳过表,先学后面的啊?”
全德悠然捋须,想着表后第一卷乃是讲授古时礼的发展与衰退的史实的《礼书》,他也算颇有涉猎,在师妹充满希冀的目光中,断然拒绝她偷奸耍滑:“不可。”
不给萦芯任何耍花招儿的空隙,全德直接开讲,一下午成功用枯燥无味的帝王谱牒把思维跳脱的师妹脑汁熬干。
依旧是宵禁之前才踏进家门,暂时脱下一身职责的全塘,接过近侍呈上的热帕子敷在眼上,数息后才发出一声喟叹。
门外,全德低声询问的声音传来,“阿耶可是要歇下了?”
“道升进来。”
近侍推开门,全德见全塘还在榻上仰面热敷,也不打搅,将一张素笺铺到榻几上,站在一边静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