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台儿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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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带给马大人尝尝。”
“是吗？”
柳岚山拢着袖子，又斟了杯茶，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马大人啊，你看，我们才是一路人，煮茶赏诗，喝喝三白酒，听听吴歈曲。那些北人，是不会懂这种雅趣的。”
他接着说到一桩小事。
“去年，我认识了一个山东来的举子，他与我说‘苏州自号天下名郡，有何胜景？虎丘才多高，岂能称山？山东泰山才叫天下名山’。我只对他说了一句，他便哑口无言，我说的是，‘苏州能出状元’。”
马时胜闻言会心一笑。
状元代表的什么？名声、权力、财富。有楚以来，苏州一郡独占天下的四分之一的状元。其文风昌盛，时人竞相崇尚。
苏州风尚，是品位、身份、意韵、境界、风雅的象征。
所谓“苏人以为雅者，则四方随而雅之，苏人以为俗者，则随而俗之”，意思是，苏州人的品位，就是楚朝人的品位。这是何等的富饶繁盛啊，闻之就让人向住……
时人还有句话叫“多少北京人，乱学姑苏语”，马时胜是从北方来的，初来之时还颇为自卑。但如今已能说一口吴语，能听得懂苏州戏。
“马大人呢？是羡泰山之高？还是羡江南之秀？”柳岚山又问道。
马时胜抚须不语。
柳岚山抬手指了指运河上平静的水面，又叹道：“往昔运河上船只往来，络绎不绝，如今呢？运河停运、黄河无人治理，昔日显赫一方的河道总督在山东早成了无人问津的闲杂人等。齐王……或者说虢国公王笑，他真的信任你吗？马大人你甘心吗？”
马时胜对着舱外的天空拱了拱手，正色道：“本官是大楚的命官，受的是楚朝社稷的俸禄，要的是黎明百姓的信任。”
这话颇有言外之意，他不说自己给谁效命，反正都是楚朝的官。
然而柳岚山却故意当作听不出来，突然撕开了那风雅的面纱，道：“哈哈哈，马大人，你吃的从来不是俸禄，是江南商绅的孝敬！”
马时胜瞳孔一缩，脸色登时有些挂不住。喝道：“竖子，你是来羞辱本官的吗？！”
“我是来救大人你的。”柳岚山道：“你以为王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罢免了你？只是因为北方还有建奴，他抽不出空来。反正运河也瘫痪了，你这个河道总督手上无权无势，挂着一个虚职也能安定人心。但现在，局势不同了啊……”
“以后，王笑不可能再让你再像以前那样舒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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