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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案旁去配药与纱布,“申良弼寻死觅活,申豪又整日忙里忙外抽不开身,就求了邬先生开导他。”
辛鸾若有所思:“徐守文也在邬先生那……”
邹吾:“对。”
辛鸾:“右相一党树倒猢狲散,申不亥一家墙倒众人推,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罢。”
邹吾:“差不多。”
申不害今日之祸,是他多行不义,但也无可否认,糜衡,向繇,辛鸾,申睦,邹吾,各自都往前推了一把——众人博弈,申不亥棋差一招,成为众矢之的,各方势力如今自然都纷纷割席。
辛鸾:“申豪倒也难得。”
当日在南阴墟外,是申豪临危救主,胆气如虹。疫情大灾当前,他又是非分明,嫉恶如仇。亲人将获重谴时,他又不避嫌疑,力保申良弼——尽管辛鸾看着申豪跟他这个“小小叔叔”并没有多亲密的私交,但还是能在危难时尽了自己全部的情谊。
邹吾背对着他,传来瓶罐相撞的清脆声响:“南境申家这一代,也就是申豪了。”
辛鸾用力点头,深以为然。
邹吾:“红窃脂最近在陪着他。”
“嗯?”辛鸾没听懂,坐在榻上给两个人拍着枕头,只是应和着点头表示知道,“哦。”
邹吾:“你要把申豪调走嚒?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纵然小飞将军在渝都一直斗鸡跑马、纵情声色地想避开多方争斗的漩涡,但是临到关口,他只要还在渝都,他就避不开。
辛鸾摇头,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端端正正地坐好,再用小被子围住肚子,“太晚了,现在就算我想把他调走,他也不一定肯罢……我抽空问问他的意思吧……对哦,小卓呢?小卓最近在做什么?”
邹吾走了过来,“在下山城拉了一群孩子,扯了物资转运的旗,正帮着统计周旋些民用捐助。”
辛鸾愣了一下,解开衣裳,“很多吗?”
邹吾的眼神迅速在他的肩膀上扫过,“你问什么?捐助吗?”
说着坐在他身边,“不少,但很杂很碎——拿着。”浓烈的清苦味儿冲上鼻子,邹吾把刚烧制好的药膏放在辛鸾手中,伸出手帮他解肩膀上的绷带。
辛鸾侧着身子让他摆弄,口中道,“我以为他会听你的指派。”
邹吾:“孩子大了,不怎么听我的了。”
事实上,自从钧台宫辛鸾中毒,小卓当机立断,他便也没再指派过弟弟什么。
辛鸾意外地扭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