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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状态实在太差,倦意和病态同样明显,眼底乌青浓重,倚靠着扶手也坐不太直的样子。
程醒言没能走成。
褚晏清早习惯和医院打交道了,察觉到他兴致寥寥,也横竖没再给他添麻烦。还是程醒言见不得对方瘸着腿走去窗口领药,所以代办了所有要跑腿的程序。
跑腿总比坐一起尴尬要好。
六月接下来的日子,白昼时间和气温都持续攀升着,程醒言却在低落中度过。唯一值得庆贺的是他联系到了当地的领养机构,对方答应会把剧组旁边徘徊的流浪狗带走,他则配合提供一些定位和引诱帮助。
在约定好的前一日,剧组赶上拍大夜了,将近后半夜才收工。有片场同僚就地拆了些泡面煮火腿当夜宵解馋,空气里蒸腾着碳水爆炸的咕噜声。而那流浪狗可能也饿极了,竟还没等到剧组散场,便从帐篷后边悄悄探了出来。
程醒言心底也蒸腾起不妙的预感。只见小狗刚靠近用于堆放食物残余的纸盒,只来得及嗅嗅泡面盖上的油污,一张网兜已然从暗处抛来,柔韧而坚实,将小狗牢牢禁锢在原地。
两名等候多时的场务终于松了口气,商量着要去问问导演怎么处理。那流浪狗被网兜半悬吊在空中,它过于虚弱了,连挣动的弧度也很微弱,只能发出阵阵凄然的呜咽。
过了阵子两人同导演一并回来了,有说有笑的。一人拿着木棍,另一人拖了只封口的编织袋,见不到内里,但仍然有微弱的挣动,以及凄然的呜咽。
程醒言心下骇然,已顾不上犹豫,上前拦住那三人,伸手拽过那只编织袋,和场务角力起来。
导演满脸莫名其妙:“你要干什么?”
程醒言说:“按照您说的把它处理掉。我联系了救助站,明天就把它带走,它不会再出现了。”
“你是那个,哦,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