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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明媚天色,四人漫步回到了比赛起始地。在穿越人群时,他们感受到浓浓的恶意。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都扒在他们身上,满是不可思议、漠视与痛恨。
当他们刚走到人群中央,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许多人忽然开始拥上来,将他们围在中间,不停吵嚷着自己的报价,甚至有人趁乱伸手乱抢,摸走了手电,抢走了水壶,惹得阿盼嗷嗷大喊,“哪个天杀的把我兜里的压缩饼干给拿走啦!!”
忽地,场地中央闯进来一排黑寂军,脚步齐整、铿锵有力,平滑的黑色盔甲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将四人与人潮隔开。
还没等玄烈松一口气,那些黑寂军竟然将纪凛烛与炳灿、阿盼也一齐推了出去,毫不留情,只留下自己被紧紧包围着无法走动。
阿盼被这架势一惊,明显就是要跳上去与那团黑色钢铁讲理,被炳灿死命摁下。身边人的表情又无语又可笑,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人身保护”。
玄烈看到被挡在外的纪凛烛不停四处张望,他细细观察,发现那眼神里并不是慌张,于是跟着环顾。在他与纪凛烛对上眼神时,玄烈似乎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也不禁吃惊到几乎要出一身冷汗。
此时基本集合完毕,但集合人数却远不及开赛前的一半,而这集合的人中还有不少负伤者。
鲜血、眼泪、断掉的手臂、露出的骨骼与电线,他们互相搀扶,更有的以小队出发却只剩残破的一人孤独归来。广播上“过时不候”的意思便是不会做出任何寻找搜救工作。于是那些被攻击迫害和自相残杀的机器人与人类,或许要永远被冷漠地无视,永远冤屈地埋葬在这里。
回去的闷罐车上,玄烈并没有选择休眠。尽管这种休眠是强制性的,他也只是在武装人员巡逻时乖巧闭上了眼,实际后台则不断将了解到的信息来来回回地整合。
纪凛烛将来时与经历仔仔细细地顺了一遍,虽然依旧一头雾水,但注意力被迫集中,也使得她在动荡的黑暗车厢中好受一些。
她的兜中依旧收着那张照片和那封信,她仿佛能感受到自己被迫被一根无形的绳吊起来,与未知、与父母的过往、与玄烈他们、与永璃岛二十年前奇怪的灾难串联在一起。她只有一小盏灯能照亮脚下的一小步路,至于未来在哪、尽头多远,她无论怎样远眺都看不见半分。
如果说踏入这比赛之前,她还拥有自己未来的掌控权,那她现在的骑虎难下,无异于是对她好奇心的惩罚。
一路上浑浑噩噩,直到踏入公司大门都不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