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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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腿蛋卷的事。我们相互交换。”
他非常热心。“一个星期五,丰特奈尔想吃火腿蛋卷,可是突然来了一场暴风雨,电闪雷鸣。因此他最后把火腿蛋卷扔到了窗外,对上帝说,‘上帝啊,只为了一个蛋卷,就闹得这么凶。’”这也许有启发性。他说时双目紧闭,憋着声调,摇头晃脑的。要不就告诉我说,“路易十三[7]爱当理发师,他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定要给他的那些侍从们理发。他还喜欢模仿痛苦中奄奄一息的人,装出一副苦脸。更有甚者,他喜欢在新婚夫妇结婚之夜跟他们同睡一床,这是封建阶级腐败到极点的表现。”
路易十三也许是这样,不过帕斯拉维奇还是喜爱他,因为他是法国人。吃过晚饭后,帕斯拉维奇总爱把我留下谈天,把伏尔泰[8]和腓特烈大帝、拉罗什富科[9]和隆格维尔公爵夫人[10]、狄德罗[11]和一个年轻女演员以及尚福尔[12]和一个什么人的对话重复给我听。可有时做他的客人有点受不了。我还得陪他到乌拉圭街的一家俱乐部去打台球。他想到喝酒,我还得陪他喝酒。我不愿意在下午喝酒,因为这会使我想起在阿卡特拉镇喝龙舌兰酒的情景。不过,我们经常还是一坐就喝干几瓶酒。在古铜色的树林中,太阳透过树丛洒下了千万条驼鹿睫毛般的柔光。花园里一片郁郁葱葱,女人胴体般的火山,沉睡在皑皑白雪之中。我是客人,按理总得客随主便。为了酬答他的盛情,我给他讲了全美职业棒球联赛的情况。
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也渐渐健康了一些。后来,弗雷泽来了,突然讲出了留养我的用意。
“你知道,‘格伯乌’[13]要干掉老头子。”弗雷泽说。
我知道这事。我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他的别墅遭受机枪扫射的事,而且帕斯拉维奇也告诉了我许多情况。
“那好,”弗雷泽说,“一个叫明克的俄国警察头子已经来到墨西哥,领导这项谋杀老头子的行动。”
“这太可怕了!你们怎样保护他呢?”
“噢,别墅的保护工作正在加强,我们有支卫队,可是保卫措施还不完备。警察人手不够。斯大林一心要干掉他,因为他是整个革命世界的良知。”
“你干吗给我讲这些呀,弗雷泽?”
“是这么一回事。我们正在讨论一个计划,也许老头子可以用隐姓埋名地周游全国来摆脱‘格伯乌’。”
“隐姓埋名,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机密,马奇。我是说他应该剃去胡须,剪掉头发,装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