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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都只是凡人与凡兽罢了。
慕枫在穿过这些世界，并没有惊扰这些生灵，而是如同凡人一般，行走在这一个个世界中。
这些世界，宛如红尘，慕枫一步步走过，历经了红尘中的悲欢离合，看透了战争中的残酷绝望，体会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
不知不觉间，慕枫的心态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他的心老了，变得迷茫了起来，开始在怀疑他一路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慕枫抵达第三十五重天的世界，登上浩渺雪山之巅，看上万里雪国之景，他默默坐了下来。
“杀戮而修行，修行而杀戮，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我是为何而修行呢？为了解救出我那素未谋面的名义上的母亲？”
慕枫扪心自问，却摇了摇头，凤曦瑶的确是他的生母，与他有着割不断的血缘联系。
但在他出生就已经离开了他身边，他对救出母亲并没有特别执着，若他实力足够强大，可抗衡璇玑仙宗，他会选择去救出凤曦瑶。
若他实力不够，他不会选择去送死，所以这并非是他如此拼命修炼的原因。
“是为了成为人上人吗？登顶至高，俯瞰众生吗？”
慕枫再次摇头，自他踏上修炼之路，并非是他曾立下了强大的志向，而是被命运不断推着前进。
若他不变强，他在慕王府便已死，若他不变强，璇玑仙宗派来的人便会轻易杀死他，若他不变强，仙棺内的东西将会出来杀了他。
“一直被逼着变强，走上不自愿的强者之路，不觉得累吗？”
忽地，慕枫耳畔响起了一道轻柔的声音，如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
“是啊，的确很累！”慕枫轻声喃喃。
“既然累了，为何还要坚持呢？人生在世须尽欢，何不在这滚滚红尘中逍遥快活呢？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更不会有外敌威胁，留在红尘快活吧。”
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慕枫耳畔循循善诱，有股奇异的魔力，不断撩拨着慕枫的意志。
“对啊，太累了，何不红尘尽欢呢？”
慕枫轻声喃喃，默默看着后方的滚滚红尘世界，他抬脚缓缓走了过去。
轰轰轰！
忽地，整个世界传来剧烈的震颤，三十六重天都在颤动，好似发生了地动山摇般的冲击。
慕枫眉头蹙起，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目光介于迷茫与清明之间，好似在挣扎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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