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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深深看了薛涛一眼,他依稀知道她比他大着许多,可她的美貌与年轻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这样的相貌,哪里像是他的长辈?她特地说上这么一句,是要故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吗?
她要远着他,他偏要与她走得再近些。
元稹笑道:“我可没有这等年轻貌美的长辈,看你的模样,做我的姐姐也嫌大了些。”
薛涛明知元稹在故意讨自己的好,这话却也叫她甚是开心。她唇角微抬,悠悠笑道:“难怪有人叫你风流才子,我昨日见你面冷如霜,还当传言有虚。今日见了你,方知你果然不负此名。”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元稹似乎不喜欢“风流才子”这个称号,敛了笑容正色道:“薛涛,你莫怪我放肆,只因我在东川时日无多,又有诸事牵累,倘不尽快对你表明心迹,此生与你怕也只能是泛泛之交了。”
薛涛很想问问他,即便他表明了心迹,两人不做泛泛之交又能做什么?但这句话里似乎带着些引诱的味道,她终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元稹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接着道:“我们可以做知己好友——那种想起来便觉得温暖美好、一辈子即使无法再聚也永远不会忘记的知己好友。”
薛涛领会了他的意思,原来他要她做他的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年少时,她讨厌一切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当岁月磨平了她的棱角,时光圆融了她的心性,她对世间万物多了许多包容。
答应他的请求,于她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但多年来历经世事的经验告诉她,对于男人的请求最好不要太快答应,否则容易叫他们得意忘形。
看着元稹眼中热望,她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道:“我以为两个人能不能做朋友是件随其自然的事,至于将来会不会忘记,那更不是能够约定的事。”
见薛涛没有直接反对,元稹心里又多了几分希望,用了十分温存的声音道:“未见你之时,我已当你是朋友。见了你之后,我已知此生决不会忘了你。至于你对我如何,且随你之心好了,我并不敢有所强求。”
听到这句深情款款、略含委屈的话,薛涛知道自己应该表示几分感动,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因为不忍使元稹难堪。
元稹虽然久历情场,然所结交者多不过是些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罢了,他并不晓得一个四十岁、历尽沧桑的女子,对于男子的情话早已无感。
他以为像当年感动崔莺莺、后来感动生命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