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7/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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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师叔所为何来?”
俞子离退一步,敛袖一揖,道:“俞子离托大,愿随师侄夫妇一道前往栖州 ,我师侄的死活我不敢担保,侄媳的安危只管算在我俞子离身上。我师侄纵有个意外不幸,侄媳定能无恙,我送她回京另觅佳婿便是。”
楼淮祀张大嘴,偷瞟一眼楼长危的脸色,悲怆一叹:他爹决计不肯放过他,他师叔,俞家的独根苗,伤了磕了,都是大事。更别说一道去栖州,要是出一丁点的岔错,他爹怕是要割下他的脑袋祭在他师祖坟前。
楼长危真是花了十二分的力气压着怒火,只想把俞子离和楼淮祀一手一个全拎回将军府关进祠堂里。
卫询听了俞子离的话,却是抚掌一叹:“俞先生此话当真?你是我孙子的老师,我这孙女也跟你认了几篇文章,勉强也算你半个女学生,你可不要言出无信。”
“半点不假。”俞子离立誓道,“我俞子离别的没有,信誉还是有几斤的,言出则必行。”
卫询笑起来:“俞先生谦虚了。”俞丘声不知留了多少财、物、人给儿子,虽是一介白衣,却是什么不缺,要是有心求个官做,不管是今上还是上皇都无有不愿的。这样的人,也敢说自己“别的没有”。
俞子离溜了一眼楼淮祀:“阿祀嘛,性不好又独断。完婚与栖州行,都是他自作主张,还不知繁繁是何心意呢,我那女学生若是无意去,我愿用我爹的名声求圣上收回成命。楼卫两家婚事作罢,若是繁繁愿意,老国公,我们再来细谈栖州行,如何?”
卫询抚着须,琢磨着他打的算盘,道:“俞先生倒似偏着我们卫家。”
“师徒如父子,比什么外三路的师侄还是要亲近些。”俞子离埋汰道。
外三路师侄楼淮祀歪了歪嘴角,他自诩聪明,些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国夫人在旁道:“这是繁儿的终身大事,确实该知会她。”
俞子离赶人道:“怎么,你不敢见卫繁?”
楼淮祀心下一喜,份外乖觉,眼巴巴地看着卫询与国夫人。国夫人被他看得火气都消了一截,想想自己可怜的孙女儿,又绷紧嘴角:“去吧,有言在先,繁儿若是不愿,我卫家拼着家败也要断了这门亲事。”
楼淮祀虽知他们私下有事商谈,仍是喜出望外,这些七杂八掺的琐事,不必过多理会,总是自己亲近的人,不会害了自己,他放心地很。起身斯斯文文地揖礼告退,一出门长长出了一口气,没走几步就被守在那的卫放揽了脖子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