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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也看懂了十七郎的笑,却没有心思去理会那笑里的含义,站起身来,转头对着孔雀道:“韦统领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韦明义对着薛涛的脸仔细打量了一下,温言道:“薛姑娘,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薛涛摇了摇头,努力装作淡然道:“有将军在,谁敢给我委屈受?我母亲想必还等着我吃饭,韦统领若无别事,薛涛先行告退。”
言罢,向韦明义欠了欠身,便要向竹香榭走去。
斛石山上,韦皋已对她和韦明义心存怀疑。此时夜色渐深,她绝不想为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韦明义却伸手拦住了她,急声道:“薛姑娘且慢。”
“韦统领还有何话?”薛涛退了一步道。
韦明义发觉了自己的失礼,忙缩回手道:“抱歉,非是明义无礼,只是薛姑娘面带泪痕,独坐园中,想是发生了什么事,又不好为外人道。明义虽不才,在这府中好歹能说上几句话,薛姑娘若当明义是朋友,明义愿尽力为薛姑娘分忧。”
薛涛原本已经打定了主意尽快离去,听韦明义这么说,忽然觉得,要救蕊儿出水火,韦明义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她站定了脚步,沉吟片刻道:“韦统领,你可晓得刘副使府上先前有个叫蕊儿的歌伎?”
“怎不知晓?”韦明义叹道:“我与王统领外出公干,有一次还曾见刘副使携了那蕊儿在富春坊宴饮。后听说刘副使欲纳蕊儿为妾,刘夫人不许,找了个借口将蕊儿撵出府去。却不知薛姑娘今日提她作甚?”
薛涛道:“原来韦统领不知……”
“难不成这蕊儿像庆儿姑娘一样,是薛姑娘认识的?”韦明义笑问道。
“我不认得她。”薛涛黯然道:“但若不是我,她此刻应该在东爨过着歌舞升平的日子。”
“薛姑娘此话怎讲?”韦明义不解地问。
薛涛低头含泪,将自己阻止刘辟将蕊儿赠于东爨、后蕊儿被逼喝下哑药发卖妓院之事一一说给了韦明义听。末了又道:“我本欲求将军去救蕊儿,然将军的脾气韦统领是知道的,他若晓得梨花院那些乐伎多嘴,定会将她们尽数撵出府去。”
韦明义听得义愤填膺,握紧了拳头道:“真真是最毒妇人心!那刘夫人将蕊儿发卖了也罢,何以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薛涛摇头道:“不是最毒妇人心,只是嫉恨令人狂。韦统领可还记得汉初人彘之祸?世人只知责怪吕后心狠手辣,却全不想事情起源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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