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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
他忽然高声喊了一声。
元宝正牵着追风等它吃草,听到声音,他立刻诶了一声,扭过头扬声问:“少爷,怎么了?”
徐琅跟他说:“把追风带过来。”
他脾气终究还是有些急的,眼见墨云并未抗拒裴郁,就知它心中已然认可了裴郁,宝驹若认主便不会生出一丝背叛,一辈子都会对他忠诚,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陈集哥见制服不了墨云之后便没再强行用武力和别的手段驯服它,宝驹难得,若用那些法子驯服它,纵使当时驯服了,但谁又能保证它日后不会生出背叛之心?而无论在什么地方,自己的马驹背叛都是一件致命的事。
等元宝屁颠屁颠牵着追风过来的时候,徐琅摸了摸自己的爱驹,被它蹭得手心湿润,他又改为嫌弃地拍了拍它的头:“别瞎蹭,蹭我一手心的水,脏死了。”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墨云。
眼见墨云威风凛凛站在那,就连颈上那一条鬃毛也漂亮得很,再一扫追风……没媳妇是有理由的!
“就知道吃!”
他又拍了拍追风的头。
追风还以为自己的主人在跟自己亲热,继续亲人的拿头拱徐琅的手心。
徐琅:“……”
他懒得再看自己的蠢驹,转头问裴郁:“跑跑看?”
他嘴里说着“跑”,可那双眼睛迸发出来的光亮却仿佛是在说“比比看”。
裴郁看懂了,却不曾生畏。
“嗯。”
徐琅心下一喜,“你先跑,我让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就见裴郁率先驱马离开,日行千里的宝驹本就难得,何况墨云曾经还在战场血海里爬滚过,它的英勇,即便放眼整个燕京,恐怕也没有多少能与他抗衡的。
徐琅嘴里那一句“十息”还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裴郁从他的眼前离开了。
再一看,他竟离他快有几丈之遥,徐琅低低靠了一声,也不敢再生轻视之心,立刻翻身上马驱马追了过去。
但还是晚了。
“姑娘,快看!”
云葭正与庄娘子道完别,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和恩激动的声音,往前看,见远处马场有两个少年正在策马追逐,她初时未瞧清,还以为是阿琅在前面,不由蹙眉担忧道:“这孩子,不是让他慢慢教吗?”担心裴郁出事,她正想让陈集过去看着一些,就看见了率先领跑的那人竟穿着一抹黄色。
云葭微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