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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她们的意见。”
说着,举着电话进到房间征求母女两个意见,得到积极响应,马上回复孙健说:“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放下电话,还是言不由衷感叹一声:“唉,难得一个休息日,也不得清闲。”
就这么一个电话,刚刚还烦躁不安的心绪,立马就平静下来。黄一平不禁哑然失笑,心想,重回市府办才不过四个多月,竟然这样快又回到老路了。其实,他很清楚,像他这种长期混迹官场、身处权力中心的人,一般都有个癖好——说得文气点是耐不了寂寞,说白了就是闲不住。平常,在外边忙碌应酬惯了,整天吃饭喝酒开会,就连电话也难得有三分钟的空闲,因此总是抱怨太忙,似乎热切希望能得一时之闲,好好享受一番清静时光。可是真到了这种休息日,清闲一天半日了,内心却又特别难受。用汪若虹的话讲,就像屁股底下垫了钉板。女儿小萌比喻得更形象,说爸爸没事在家,身上有一百条毛毛虫在爬。如是,孙健的这个电话,可谓正当其时。不过,黄一平心里也有数,孙健这饭肯定不是白吃,即使没有鸿门宴的意思,十之八九是有事相求,而相求之事,无非与“鲲鹏馆”有关。
晚上,两家人如约在城郊一家高档酒店燕翅馆落了座。由于两家大人小孩都熟悉,彼此也没有那么多礼数,菜式、烟酒、饮料等等悉数随意,气氛非常轻松自然。
三杯茅台下了肚,孙健借着点酒劲儿,果然就来了个图穷匕见——他想在“鲲鹏馆”筹建办谋个职务,最好是常务。
“老弟你也知道,文化局说起来重要,其实却是个冷板凳,哥哥我在这个位置上也有六七年了,如果再不找个机会挪挪,恐怕只能终老此职了。这么多年来,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就是一个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现在,如果能够利用这个项目在廖市长那儿讨个公道,也许还有点翻身的机会。再说,这个场馆本身就是文化项目,我参与进来名正言顺哪。”孙健说得情真意切。
黄一平听了孙健的话,心里自然有数。若是放在早先,他对孙健目前的处境也许体会不深,可现在经历过那场风波,亲身体验到官场斗争的残酷无情,已然感同身受颇有共鸣。
说起来,孙健这个秘书出身的局长,确是阳城官场政治角斗的一个牺牲品,且是那种吃饱了哑巴亏的特例。
当年,省国土厅印老厅长担任阳城市委书记,孙健跟在他后边做秘书,深得其赏识与信任。后来,印老厅长与市长洪大光争斗惨烈,前者落败调到省里担任国土厅长,后者升任市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