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耿耿于怀的成长(一)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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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见到,只记得自己是有父母的,直到上小学父亲辞职下海才后,暑假接去县城玩于涵才知道自己还有爷爷奶奶,姑姑,姐姐,弟弟。再后来的很多年里便开始了这样平日里生活在外公外婆家寒暑假回父母家的生活。
于涵陷入深深的回忆里。
14岁那年在病床苟延残喘艰难求生的外公最终还是抛下她而去,自此她没有了避风港开始顽强的长大,好不容易等到18岁考上大学要离开,外婆从期期艾艾到祈求到愤怒的要求于涵交出外公留给她的遗产,于涵和外婆歇斯底里大吵一架后咬紧牙关离开,发过誓再也不会回来这个地方,也真的再也没有回来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没有再见过老太太,直到通知回来参加葬礼,见到冰棺里睡着的脸色青白的老太太。
后来的很多年里于涵无数次想过是不是如果不要太较真,不要太在意,低下头承认自己就是不被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太太养大了她,天凉加衣,生病送医,接送上下学,没有让自己干过家务活……她没有虐待过自己,好好的养大了,只是相对孙子孙女自己没那么重要,只是不是最爱自己……
可惜没有如果,就这样僵着犟着再也没有见面,没有和解。
童年和青春里于涵其实没有被苛责过,年节有压岁钱,平时有生活费,四季有新衣服……只是一切都是淡淡的,父母家、没有了外公的外婆家都是疏离淡漠的,直到长大工作以后只剩下偶尔电话里的静默无言和银行账户上按时转给父母的赡养费。
怎么能不耿耿于怀呢,游离在两个家庭外,无数个的颠沛流离。
可能是八九岁时那年的冬天放寒假去父母家,晚上在族里祠堂吃席,吃完饭奶奶妈妈带着弟弟先回家了,她和姐姐还有其他小朋友一起玩鞭炮点着了老祠堂屋檐下的稻草堆,在祠堂里唠嗑的父亲听见外面的吵闹和小孩的哭声和其他叔叔伯伯一起冲出来灭了火,抱着姐姐上下检查发现没事大手拍打了几下后又手忙脚乱的哄着哭了的姐姐,架在肩膀上大步迈开直接往家走,被遗忘在原地的于涵听见了夜色里坐在父亲肩头的姐姐传来“驾…驾…”的欢呼声,她没有哭站在原地片刻后,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往百米外村口的父母家走,只记得那天晚上月光清冷明亮,冬天的村庄很安静狗吠声突兀又狂躁,走到院门口正好迎头碰上大步往外走的父亲,他想起被落下的二女儿了。
或者是母亲拿着自制的教鞭在院子里教姐姐弟弟背诗算算术,怎么也教不会大吼一顿消气后又找出零食水果哄好被吼哭的大女儿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