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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来做费县这个战时的一县之长吗? 生死之间的大恐怖,裴嵇被动的经历了一次。 侥幸得活后,那一腔孤勇却再难提起…… “白驹的意思,某已明了。你不愿徐州境内为战火波及,也不愿大吴金瓯再缺。” 一如李藿来前预料的,裴嵇只想借着为国尽忠的功勋成为正官,然后以在费县平平安安的当一两任县长当做踏板,向上升迁。 是以裴嵇权衡了利弊之后,说了活话:“卢氏的事情,某不过一个援佐,白驹在此只是缘木求鱼。” 意思就是让李藿去找南亭侯府。 李藿起身一礼:“李氏蒙南亭侯府庇佑多年,藿既回来,自然要亲自去给老侯爷上柱香。” 望着李氏这匹皎皎白驹,裴嵇难得多了句嘴:“孙叁(孙三郎的大名)已不是原来那个孙叁了。” 经过战火、灭门和复仇的洗礼,是人都会产生巨变。 闻言,李藿后退一步一揖到地:“多谢援佐。还请援佐为我费县上下黎民百姓计,仔细将养身体!此后但有所需,藿必鼎力襄助!” 明白李藿这话的意思,是代表费县李氏接纳裴嵇继任费县之长,再引申一步,万一当不上这个县长,裴嵇也能借此回都城走一走定侯夫人的路子了! 是以裴嵇虽然真的浑身伤痛,却也勉励坐正回了李藿一礼:“李氏白驹,已诺必诚!裴氏仲山,得而获逞4!如若不弃,惟愿你我二人兄弟相称。” 裴嵇要跟李藿平辈论交,可李藿的直觉告诉他不要答应。 “裴世伯与家父乃是同侪之交,藿久而敬之5,不敢逾举。”枉顾了李清烦裴嵇烦得不行的事实,李藿婉拒后便再次请辞。 裴嵇倒也没有强求,只是在李藿快要走到门口时,又叫住了他:“白驹,无论卢氏如何,费县县尉一职势必要空下来,你可愿屈就?” 李藿是拒了两次郡级征辟的徐州名士,裴嵇问他是否要在小小费县当一个县尉,说句屈就不是谦辞而是事实。 闻言,李藿站定身子,思及昨夜李清那句: “小娘这样精心的养着南地那些人……死了一个两个也要仔细记录。若我做了县尉,便由不得她了。”,! 终是暗暗一叹。 他回身与裴嵇温润一笑:“藿志不在此。” 再次拱手谢过裴嵇的聘请后,李藿毫不留恋的走了。 李藿回家抱着肥儿子阿炈找大黑玩儿的时候,李萦芯也刚从阿蜜的怀里接过范泰瘦瘦小小的庶子阿砖。 门口,已经洗涮干净的静月与小四娘在前,小三郎与小四郎跪成两排,自报过名字后便规规矩矩的伏着身子,等待定侯夫人发话。 大概是因为这一路的颠沛流离,未满周岁的阿砖只要不饿就不会哭闹。 萦芯攥着他完全不如印象中婴儿肥嫩的小手,用“婴语”逗弄了阿砖几下,阿砖只是瞪着乌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