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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要踢爆泰山羊氏叛国的内情,拔出羊氏这根萝卜就会带出三州各地五州世家也涉及通敌叛国的稀泥! 裴嵇觉得,这件事的影响太大了,张氏可能扛不住,整个大吴也没人能扛得住。 不然战事将启之前,为何太上皇和陛下会下旨挪用常仓之事,既往不咎? ……是将这份很可能会让小小裴氏阖族倾覆的毒药,交给别个愣头青递上去替死? 还是让羊七郎尽快“重伤不治”,再将其他听过羊七郎供述的人都“清理”掉,然后把供词去掉要命的部分按照正常流程递上去,如此与徐州各个经手的上级共担此责? 气血不足的裴嵇频频晕眩,却因难以抉择无法入睡。 与此同时,将物理意义上和政治意义上都烫手的羊七郎交给裴嵇的卢秋,好梦正酣时却被人大力晃醒,不由发出迷迷瞪瞪的疑问:“嗯……?怎么了?” “族长,信兵来报。南晋骑兵要到了!” 和衣而睡的卢秋脑髓生疼,踉跄几步出了军帐,弯腰捧起一团冰渣一样的残雪敷在脸上,几息后才道:“看清是谁领兵了么?” 骑兵夜间急行,转瞬即至,别说根本看不见是谁领兵,就是看清了又如何呢? 这个令卢秋强行开机的年轻校尉意识到自家族长临大事心中又生反复,急道:“月已落,怕是看不见。标下已命他们准备好了,只等南晋军入营后瓮中捉鳖!” 一把将脸上残雪化成的泥水甩掉,卢秋借着军寨里稀疏的火光和星光看了眼这人。 他是卢秋庶弟的遗腹子卢烟,卢秋几乎是当亲儿子养大,在卢氏军中,若卢秋不在,从来都是他主事。 如今为了被关在费县大牢里的生母,卢烟这是要逼迫卢秋彻底与南晋决裂了。 “唉……罢了,就依你吧。”卢秋话音一落,南晋军前来探虚实的前军已经进了简易的营门。 一个南晋都伯在最大的军帐前勒马,却未下马,只是朝着黑漆漆的军帐大喝:“羊氏郎君何在!” 卢秋等了几息才做被惊醒状出了军帐:“羊氏军攻城损耗过大,自行退却了。你是哪个将军帐下的?” 南晋都伯不答反问:“你是哪个?” “咄!”卢秋身后的亲兵上前一步拦在卢秋身前,斥道:“琅琊卢氏家主在此,还不速速下马见礼!” “原是卢县尉当面,恕沈某军令在身,不敢迁延。”这姓沈的都伯来之前,已经被严无疾介绍过徐州境内己方各部都有哪些人。“既羊氏军无令自退,那羊氏军和贵部的监军何在?” 所谓监军,就是严无疾在羊、卢两军中留下的一两百个南晋骑兵。他们人都叫卢秋杀了,战马和盔甲却都留了下来。 “羊氏军的监军叫他们溃逃时冲杀了些许,剩下的与我军的监军俱都在那边安置。”卢烟说着往不太远的一片营帐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