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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从里到外的清正,没有欺男霸女、吃拿卡要等恶心事儿。
作为李家的第一户和第二户佃农,大梨和阿铁都觉得八郎的话非常对,“很是很是!”
两人从八郎的屋子里抱走那坛酒,还借了一摞陶碗。
八郎躺回榻上却失去了睡意,脑子里许多念头跑起了马来。
阳山村因为老奴、残奴居多,其实也很需要几个能出大力的……
想着大梨两个一路都没圈拢成功,肯定是因为上赶着不是买卖。
从行商嘴里学了不少生意经的八郎左右也睡不着,便又爬起来,准备去了库房给他俩当个黑脸。
库房里逃奴们围着几个火盆,横七竖八的倒在干燥的稻草上,安静的望着门口。
离着门口最近的火盆处,阿铁搅动着熬煮酴酒的瓦罐,四溢的酒香引得所有人都频频吞咽口水。
除了身上的衣裳,逃奴几乎没有家当,大梨抱过来的碗只有七八个。
八郎到时,阿铁正在给第一批逃奴们分酒:“这可是蜀中的酿法,只有那边来人能待一段时间,才有功夫现酿的。”
说着,已经喝了一碗心腹热乎乎的大梨问为首的汉子,“咋样?甜吧!”
为首的汉子一口喝干,“嗯。”
人多酒少,打着让他们内部产生不同意见的主意,阿铁为了让每个人都能分到,只给了一碗底的量。
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八郎发现自始至终只有阿铁在不停重复在李家作奴日子有多滋润,除了给他搭话的大梨,那些逃奴汉子们基本只是哼哼哈哈,被阿铁问到头上也只说被战争吓坏了,不敢留在徐州。
有些纳罕的八郎背着手走进去,见阿铁的话已唠干,酒也分得差不多了,喝过的逃奴已经打着哈欠就要谁去,皱眉道:“也别都睡了,留两个看着点火。要是把库房点着了你们赔不起!”
为首的汉子躺在火堆边没言语,还是总跟阿铁搭话的几个逃奴站起身,缩脖端腔的应和道:“是是是。”
八郎好似一个尽职尽责的小管事,在库房里走了一圈儿,但凡稻草散得离火盆近了,都一边拿脚踢远,一边数落边儿上的逃奴几句。
逃奴们倒是都听话,可是也就只是木讷的赔个笑脸。
拿难得的好酒给他们暖身子,却还是贴了冷屁股的大梨肚子里憋着气,把碗收拾起来,踢了踢还在捞酒糟的阿铁道:“走吧,明早还要早起。”
阿铁依言站起身,举着瓦罐把最后一点米粒都